她腳步往後挪了挪,慌亂間腳跟狠狠撞在桌腿上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甚!”
她開口時,聲音已經控製不住地發顫,沒了之前強撐的鎮定。
昨夜,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。
自然她不願聽從。
“嗬。”
陸羨輕嗤一聲,不等她再退,大步朝她走來。
蘇枝意的呼吸急亂起來。
他俯身逼近,手臂一伸,便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與桌案之間。
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頸間。
“謝將軍呢?老丈人出事,他倒舍得讓你一個人回來手收拾這爛攤子?”
“他……身子不適,還在北平,不便長途奔波回京。”
這話是騙他的。
謝蘭辭並非身子不適,而是壓根不知道此事。
若是被他知曉,以他的性子,也不會放她回來。
她與謝蘭辭的關係,從來都是微妙的。
謝蘭辭的占有欲極強,這些年待在將軍府,如同囚鳥。
出門有人跟著,說話有人聽著,連翻本書都要被問清緣由。
一舉一動全在監視之下,半點自由都沒有。
若不是收到柳氏的求救書,蘇枝意怕是都不敢下這麼大的決心,從謝將軍府逃出來。
她騙了謝蘭辭,趁他不備,帶著春桃連夜離開。
一路躲躲藏藏,才算逃出了那座困住她三年的將軍府。
可這些話,她怎麼能對陸羨說?
她的事,他根本不會關心。
說多了,也隻會換來更深的羞辱。
陸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嘴角上揚。
“身子不適?我瞧著,是謝將軍根本不在意你吧。”
他的手掌微微用力,將她按得更緊。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蘇枝意咬著唇,想推開他,卻被他牢牢按住。
女子的力氣在男人麵前微不足道,這樣的反抗,毫無作用。
陸羨比當年更高大健壯,身形上的差距讓她的掙紮顯得格外無力。
他的力道驟然加重,蘇枝意疼得蹙眉,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一般。
陸羨俯身,湊近她耳邊,帶著濃濃的惡意:“怎麼不關我的事?
我最喜歡折磨不守婦道的壞女人。
尤其是你,蘇枝意。”
蘇枝意臉色慘白,掙紮得愈發劇烈,青絲都散亂了。
“陸羨,我是將軍夫人,你休得放肆!”
陸羨手臂一伸,攥住她的腰便將人狠狠扛上床榻。
蘇枝意蹬著腿反抗,可她越是掙紮,陸羨的力道便越重。
他分明是存了折磨她的心思,知道碰哪裡會讓她一觸即潰。
她越是抗拒哪裡,他的指尖便偏要落在那裡。
他是故意的。
是赤裸裸的挑釁。
將她的狼狽儘收眼底。
蘇枝意掙不脫,隻覺渾身氣血翻湧,可脖頸間卻不受控地漫上一層薄紅。
她隻能死死咬著下唇,將到了嘴邊的喘息咽回去。
齒間嘗到若有似無的血腥味。
“不讓碰?”
男人嗤笑一聲,他的膝頭稍一用力,她便覺得腿彎一軟。
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。
“陸羨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她咬牙切齒。
“蘇枝意,還嘴硬,你渾身上下,哪不軟?嗬……若是旁人瞧見你這幅模樣,還以為謝將軍不行呢。”
“這是我們夫妻的事,與你何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