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姮還不知道她已經被各方都惦記上了。
她在府裡安心躺平當鹹魚,成天欣賞美人夫君,時不時擼擼大貓。
簡直愜意又平靜。
這日,又到了陸雲玨例行泡藥浴的時候,寧姮屏退了所有下人,隻留自己一人在淨房裡。
美其名曰親自照料,實則……當然是為了光明正大一飽眼福。
氤氳的熱氣彌漫著,帶著濃鬱的藥草香氣。
水溫頗高,陸雲玨浸在漆黑的藥液中,隻露出線條優美的肩頸和鎖骨,此刻他額間滿是細汗,臉色緋紅。
也不知是羞赧所致,還是被熱氣蒸騰。
陸雲玨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,嗓音微啞,“阿姮,讓小廝來伺候就行……你懷著孕辛苦,還是出去歇息吧。”
他總怕累著她。
寧姮恍若未聞,伸手將他散落的長發輕柔地撩至浴桶外,露出那片光潔如玉、肌理分明的脊背。
她語氣一本正經,將那份色心包裹得嚴嚴實實,“小廝又不懂醫理,如何能把握藥力滲透的輕重?當然是我來更穩妥。”
說著,她還十分淡定地補充,“藥浴的時候要安靜,少說話。”
隨即,微涼的手掌便輕輕覆上了他的雙眼。
“閉眼,靜心。”
寧姮的聲音清冷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魔力,讓人下意識便想遵從。
陸雲玨喉結微動,終究還是順從地闔上了眼簾。
他一閉眼,寧姮的目光便更加“肆無忌憚”地在他身上逡巡。
嗯,腹肌還行……
饅頭沒他哥大,但比起她剛嫁入王府時見他消瘦的模樣,已是飽滿結實了許多,可見這段時日的調理頗有成效。
心隨意動,她伸出指尖,在那緊實的肌理上輕輕一捏。
陸雲玨身體猛地一顫,像是被細微的電流擊中,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難耐的意味,“阿姮……”
“彆動。”寧姮麵色依舊冷靜自持,仿佛真在做什麼嚴謹的診療。
“我在檢查你經脈氣血運行情況,彆胡思亂想。”
陸雲玨長長的眼睫被水汽濡濕了,劇烈地顫抖著,如同瀕死的蝶翼。
那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捏在浴桶邊緣,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寧姮自詡是個正經醫者,麵對此等秀色可餐的景象,依舊心靜如水——當然,這是不可能的。
酒是穿腸藥,色是刮骨刀。
好色而已,人之常情。
她認真道:“是哪裡難受了嗎?讓我仔細瞧瞧……”
她伸出手,水波隨她的動作微微蕩漾,引人遐想。
陸雲玨猝然睜開了眼睛,那雙素來溫潤的眸子裡此刻水光瀲灩,帶著幾分慌亂與無措,聲音都變了調,“阿姮,彆……”
平心而論,寧姮是挺喜歡陸雲玨的,長得好,性子佳,對她更是體貼尊重。
她可沒打算替他那皇帝表哥守貞,她又不是他妃子。
春宵一夜罷了,穿上褲子誰還認。
隻可惜,懷瑾他身子不行,無法劇烈運動,加上她懷著孕,看得見卻吃不到,心底那點饞意偶爾還是會冒出頭來。
寧姮無視了陸雲玨的抗拒,低頭覆在他耳邊,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蠱惑的“醫者仁心”。
“諱疾忌醫可不行,瞧病罷了,我幫幫你……”
這回她幫他,下回反過來,也算是禮尚往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