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玨醋得很厲害。
寧姮剛把門關上,便被他滾燙的胸膛抵在了門板上,“阿姮,表哥和我的吻技,誰更好?”
送命題。
寧姮立刻奉上標準答案,“你好,什麼都是你好。”
語氣誠懇,態度端正。
陸雲玨卻不依不饒,濕潤的唇蹭過她的頸側,聲音裡帶著委屈和執拗,“那為什麼表哥吻得沒我好,你還主動親他?”
寧姮:“……”這邏輯,她竟一時無法反駁。
見她不答,陸雲玨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,語氣竟然罕見地強勢,“阿姮,回答我。”
寧姮語氣沉痛,深刻懺悔,“因為我是個大色魔,我控製不了自己……懷瑾,都怪我,我見色起意,我意誌不堅……”
這話陸雲玨倒是信的。
畢竟她當初隨便在野外和表哥“弄出人命”的行徑,也確實稱得上色膽包天。
陸雲玨無奈歎了口氣,“我沒有不讓你們親近,但你們為什麼要背著我,難道這樣……會更刺激嗎?”
“額,這個……”寧姮眼神飄忽。
那是肯定的嘛,當麵親熱哪有偷情來得心跳加速,彆有一番風味。
但這種大實話是決計不能說的。
寧姮伸手環住陸雲玨的脖頸,用臉頰蹭了蹭,“不氣了嘛,好懷瑾,下次我絕對克製……好不好,夫君?”
“下次”兩個字讓陸雲玨心頭又是一堵,但想到當初是自己選擇妥協接納,如今又能有什麼辦法?
他沉默片刻,最終帶著點賭氣的意味,提出了補償方案。
“那你剛才親了表哥多久,我要雙倍。”
這不得把嘴親禿嚕皮啊……
但眼下安撫醋壇子要緊,寧姮彎起眼睛,主動湊了上去,“好嘛,來,親親。”
……
到了冬日,下雪的時候便多了起來,整個京城銀裝素裹。
寧姮為陸雲玨準備的生辰驚喜,也在緊鑼密鼓地暗中籌備著。
宮中的寒梅迎著凜冽風雪盛放,紅白相間,暗香浮動,景致甚是雅致。太後順勢在慈寧宮辦了場賞梅宴,遍邀京中頗有臉麵的命婦與貴女。
寧姮自然也在受邀之列。
如今孩子生了,身子也爽利了,對於這等湊熱鬨的場合,她倒也不排斥。
到了慈寧宮,沒走多遠便碰見了上次在行宮見過的蘇漓和蘇清姐妹倆。
當初太後有意撮合這兩姐妹與赫連??,奈何景行帝是個不解風情的叛逆種,直接將人遣送回了家。
身為姐姐的蘇漓,經此一事便徹底明白了帝王無意,回去後便讓家裡為她相看合適的人家,最終定了戶部尚書錢家的大公子。
兩人年歲正相仿,婚期定在明年三月。
蘇漓十分通透,她深知世上好男兒不止皇上表哥一個,何必非要撞了南牆不回頭。
但蘇清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,不知是期盼能讓帝王動心,還是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寧姮與她們本就不太熟,雙方客套地打了個照麵。
便各自分開,尋相熟的人說話去了。
沒走幾步,又見到了好久沒見的薛婉以及平陽侯夫人柳氏,兩人身後跟著兩個麵生的女孩兒。
其實平陽侯府人丁還算興旺。薛鴻遠是嫡長子,二房薛鴻明生了一子兩女,三房薛鴻岩也有一子一女,算得上是家族繁盛。
此時跟著柳氏進宮的,正是二房的長女薛招,和三房的薛筠。
兩人以往都待在閨中,甚少在大型宮宴上露麵。
如今及笄了,柳氏作為當家主母,將適齡的侄女帶來太後舉辦的宴會見見世麵,也是情理之中。
寧姮也不記得見沒見過她們了,反正她根本就沒把將侯府當作自己的家,對這些人全無興趣,也懶得花心思去記,連人名和臉都對不上號。
“見過王妃。”薛招和薛筠規規矩矩地向寧姮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