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身吧。”
皇上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,目光落在孟扶搖素靜穿著上,聲音溫和了些:“孟扶搖,朕問你,前日太子在孟府對你出言不遜,還汙蔑你與靖王有私情,此事是否屬實?”
孟扶搖抬起頭,眼圈泛紅,哽咽道:“回皇上,確有此事。太子殿下當日不分青紅皂白,指責臣女與靖王殿下有私情,還對臣女惡語相向。
臣女百般解釋,太子殿下卻不信臣女,幸好靖王殿下及時出現,為臣女作證,靖王卻因此遭到太子殿下奚落,還說,靖王殿下是沒事做了,讓靖王出征剿叛軍去!”
孟扶搖想,既然來都來了,索性,把太子和孟曦悅的醜事曝光,然後退了婚事,自己不要了太子,總好過被太子退婚強。
她頓了頓,語氣帶著一絲委屈,又往上扣頭,委屈道:“皇上,臣女雖不是孟府嫡女,卻也是皇上親口賜婚的準太子妃,孟府苛待臣女,臣女忍了;
孟曦悅無視皇上賜婚,搶奪臣女的太子妃位,臣女也忍了。
可太子殿下不僅不維護臣女,反而偏袒孟曦悅,還當眾汙蔑臣女的清譽,臣女實在心寒。”
兩個奸夫淫婦,今天就讓你們好看,我看你們還想好事?
皇上聞言,臉色更加難看。
他看向太子,怒聲道:“蕭煜,你身為當朝太子,儲君之位你…你不想要了?你敗壞皇室顏麵,你可知罪?”
太子蕭煜本來憋著一肚子氣,想要找皇上訴苦,要廢了孟扶搖準太子妃位,並要皇上賜婚孟曦悅為準太子妃。
還有,靖王蕭凜目中無人,與他太子對著乾,和孟扶搖光天化日之下私會,
想求皇上將二人發配邊關去剿滅叛軍,不打勝仗不許回京。
然後自己再想計策讓他們永遠留在邊關。
但,這一想法還沒說出,就被孟扶搖一番哭訴給毀了。
他嚇得渾身一哆嗦,連忙磕頭。
“父皇息怒,兒臣並未與孟曦悅有私情,隻是礙於曦悅小姐是扶搖的妹妹,才…對她和顏悅色,也許是讓扶搖誤會了。
那日去扶搖閣隻是擔憂扶搖,怕被有心之人利用了。
靖王殿下是煜兒的親弟弟,煜兒隻是擔憂他剛剛恢複身體就操心太子妃的住處環境,派人去扶搖閣修繕院牆,煜兒還要感謝靖王。
皇上,靖王既然身體康複,不如讓靖王殿下出征剿滅叛軍,免除邊疆百姓恐慌,此事事不宜遲!”
皇上冷哼一聲,“你身為儲君,行事如此魯莽,不分是非,聽信讒言,汙蔑準太子妃,敗壞皇家顏麵,還在狡辯!
若不是靖王為孟扶搖作證,你是不是還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她頭上,毀了她的一生?
邊疆剿滅叛軍一事,你這麼著急讓靖王出征,你也說他剛大病初愈,你怎麼不推薦你自己出征?”
皇上今天真生氣了,如果沒有皇後母族一家強大,他今天就想廢了這太子!
靖王站在一邊,看這局麵適時開口了,忙跪下道:“父皇,太子殿下也是一時聽信了讒言,還請皇上息怒,孟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,想來也不會計較太子殿下的過錯。
父皇您所言極是,兒臣覺得太子殿下出征剿滅叛軍,再有孟淵父子護著太子,定會旗開得勝!”
孟扶搖暗自為靖王點讚,佩服靖王,話說恰到好處,提醒皇上太子的過錯,又把太子和孟淵父子送去剿叛軍。
皇上看了靖王一眼,語氣稍緩,沉聲道:“靖王殿下,您也有錯,男女授受不親,你本該知曉,扶搖在孟府所受的罪,該由孟淵一家承擔,你就彆擔憂了。”
說完,看向太子,道:“念在太子初犯,朕就饒了你這一次。
即日起,禁足三日,今後要擔得起東宮之主重任,少些兒女情長!”
“誰掛帥親征還需文武百官定論。”
太子向上叩頭:“兒臣謝父皇。”
太子蕭煜心想,等什麼文武百官定什麼論,乾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