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是被誤會了。
自己應該是被對方當作同類了,以為自己的身材也是海克斯科技。
有這麼一瞬間,心裡不爽的薑束思考過要不要解釋,不過想想還是算了。
對方為了追求完美,而自己為了追求愉悅,本質上都是為了追求什麼故而對自己的身體改了點小花刀,從這一點來看,說是同類也沒有錯。
隻是讓薑束感到好奇的是,自己改花刀是因為體質好,疼著疼著就不疼了,但你憑什麼?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適當的誤會或許能幫自己虛張聲勢,稍微讓對方忌憚一些,比如以為自己是個狠人,因此他平靜道:
“我夢到過比你更奇怪的女人,她像是一枚無縫的雞蛋,醒過來後我發現自己渾身鮮血,我才發現原來我摳的一直是身上的結痂。”
對方明顯被嚇到了,臉上的疤痕逐漸變淡直至消失。
新娘就這麼麵帶肅穆地盯著薑束。
良久,才突然噗呲笑了起來,眉眼間再不見輕視。
“這次的郎君我很喜歡。”
這次...
薑束咀嚼著新娘的話語,思索著,這家夥...不能是個爛褲襠吧?
正懷疑間,新娘將薑束引導至桌邊坐下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郎君,且讓奴家來服侍您。”
薑束並沒有拒絕,當然,他也不能拒絕。
按照任務目標的要求,他不能拒絕新娘,也不能欺騙她。
在沒有徹底搞清楚狀況之前,還是遵守規則會比較好。
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新娘挽了挽額間幾簇零散的頭發,將其掛到耳後。
“啊~像是黃鼠狼的味道一樣...嗯?黃鼠狼?”
新娘疑惑地抬頭。
薑束目光閃躲,看向彆處。
或許是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突然很忙,他掃視一圈,然後端起桌上的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緊接著在發現倒出的是猩紅色散發著鐵鏽味道的腥臭液體後,自然地將茶杯遞給了新娘:“渴了吧,喝點水。”
新娘幽怨地剜了他一眼,手指點了點他結實的胸膛。
“壞蛋。”
...
半響,新娘抬起頭,將茶水飲下,小心翼翼地詢問:“郎君...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?”
薑束聞言歎了口氣。
的確,他承認新娘像一位精通針灸的老中醫一樣,尋常患者若是遇上她,包是要被一陣見血藥到病除的。
可問題在於,這種程度的刺激,是無法喚醒他眼裡沉睡的獅子的。
大慈大悲福生無量春風精靈天尊都做不到的事,又豈是你區區一介凡俗螻蟻能妄圖染指僭越的?
唉,你不雙修,見我如井中蛙觀天上月,你若雙修,見我如一粒蚍蜉見青天。
心中無奈卻又無法向對方解釋的薑束隻得安慰對方:
“不是我不行,是你有點一般。”
你有點一般...
有點一般...
一般...
平靜的語氣裹挾著冰冷的字眼,如尖刀一般狠狠插進新娘的內心。
她欻一下站了起來,難以置信地、憤怒地直視著薑束。
從古至今,多少青年俊秀驚才絕豔之人走進過這間宅院,就沒有人說過她一般!
哪怕是找理由給自己掩飾,也不該找這麼侮辱人的理由才是!
嗯?
等等...
他不是在找理由...
憑借著獨特的能夠辨真識偽的手段,新娘判斷出來薑束並沒有說謊。
他真是這麼想的?!
然後新娘更氣了。
“嗬嗬嗬嗬...”
新娘先是冷笑。
“哈哈哈哈...”
然後開始癲狂地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