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胡子玩偶大感震撼,質問薑束:“你管被燒傷叫火氣重?”
“那不然是寒氣重?”
“不是你...”
被白胡子玩偶的突然出現所打擾,薑束也沒了興致。
“算了,不拔罐了,下次吧。”
“可是剛剛明明說好的...”
“下次吧。”
“好吧...”
頂著滿背的針,創意工匠抱著長袍跪坐了起來。
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薑束。
深吸一口氣,白胡子玩偶將茶具放在桌子上,然後給她送上了點心。
但她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立刻就開始品嘗。
“達爾文先生,你要嘗嘗嗎?味道很不錯的。”
“那就嘗嘗吧。”薑束也不見外,端起來就吃,一邊吃一邊問:“我吃了你吃什麼?”
“我沒關係的啦,我天天都可以吃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一旁的白胡子玩偶拳頭都要攥緊了。
是特麼給你吃的嗎混蛋?!
死死咬著牙,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:“我再去準備一份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薑束擺擺手,將啃了一大塊的蛋糕還給創意工匠:“太膩了,我不想吃了,剩下的你吃吧。”
創意工匠點點頭:“好哦。”
“嘖...”白胡子玩偶咋了咋舌。
他感覺創意工匠多少有點沒出息了。
“偶爾,還是請注意一下應有的儀態和矜持。”他實在看不過去,提醒道。
可沒想到,創意工匠絲毫不介意,也不當回事兒。
“沒關係啦。”
創意工匠用僅有的半邊腮幫子咀嚼著蛋糕:
“他人很好的,根本就不害怕和嫌棄我的樣子,我現在心裡很開心的。”
看著她的模樣,薑束不禁感覺她有些可憐。
事實上,他什麼也沒有做。
僅僅隻是接納了她駭人的外表,誇獎了她其實很美,她就對自己充滿了好感。
而在針灸的時候,就像是那些廣受歡迎的技師一樣,薑束主動尋找起了話題,嘮起了家常。
儘管能看出對方很內向,不知道是天生不擅長與人交流,亦或是突逢厄難之後性情大變,但她幾乎都有問必答。
於是,好感就變成了現在的依賴。
這其中固然有“奉獻”的功勞,但是否單單隻是因為這個,而不是因為創意工匠本身就缺乏他人的關心,內心封閉了很久,這個問題薑束也不得而知。
更出乎薑束意料的是,依賴,似乎還在進一步變化。
它正在逐漸轉變為信任。
“經過剛剛和你的接觸,我想我已經大概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了,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忙。”
創意工匠突然對薑束說道。
她的眼睛裡滿是希冀。
似乎無論如何也要薑束答應。
薑束稍作沉默:“我不保證能做到,但你可以說出來聽聽。”
創意工匠看了看白胡子玩偶,又留戀地環顧工坊,像是要記住所有的一切。
眼中的希冀全部化作堅定。
“你可以...幫我結束我的生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