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你個李奎!威揚鏢局也算是大鏢局,竟做出這般出爾反爾之事。等我回京必定告到你們東家跟前。”
鏢局之間都很團結,威揚鏢局在京城裡也算是個鏢局中的小頭領,裡麵鏢頭之間的競爭自然就大。
所以若是被人抓住這點不放,李奎必定要受罰。
趙暖掀開車簾,柳眉倒豎:“我要去的雲州距京城一千一百裡路,此去四五天才走了二百裡,按這個速度,等我到雲州都趕不上過年。”
“且越北上越冷,說不得還要走冰雪路,那速度更是慢。你們等得,我懷裡的孩子能等得?”
“是啊鏢頭。”小白愁眉苦臉,“我娘子還在家等我呢。”
李奎知道趙暖不僅是為了她自己趕路,也是為他解圍,便對她拱手。
“趙妹子真是對不住了,若下次您還要托鏢,定給您一個優惠價賠罪。”
說完,他翻身上馬。
“對不住了二位,後會有期。”
事情就是那麼巧,兩天後,三騎官兵在官道上飛馳而過。
與侯府等人交彙而過時,目光陰沉的打量周家人。
雖隻是一瞬,但周家人渾身冰涼。
他們認識自己,是去找趙暖的。
雖然朝廷中人未必知道煜兒還活著,但孫相國老奸巨猾,必定會查每一個從侯府歸鄉的奴仆。
趙暖帶著兩個孩子,就更容易暴露了。
林靜渾身篩糠一樣,但她遭受過淩辱,見到官兵懼怕也正常。
周文睿握住妻子的手臂,強迫她冷靜。
四天後,這三騎官兵攔住了剛要平萬州城門的順水鏢局。
領頭的官差拿出一張畫像問道:“你們可見過此人?”
畫像隻能看出是個挽著婦人發髻的女子,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女孩。
順水鏢局的四人搖頭,沒見過。
“再好好想想,真沒見過?應該是跟你們差不多時候出城的。”
“哎!”戴氏眼睛一轉,“見過見過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
“哎呀。”戴氏甩開丈夫的手,一臉得意的笑,“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趙賤人?”
兩個鏢師對視一眼:“這……也不像啊。”
戴氏的男人也反應過來,連連點頭:“對對,官大爺跟咱們一起出京城的鏢隊帶了個女人,我覺得跟畫像上的女人有些像。”
“這……”順水鏢局的兩鏢師最終還是沒吭聲反駁,心裡記恨著威揚鏢局呢。
得知趙暖等人繼續北上後,官差瞪了戴氏幾人一眼:“如果膽敢欺騙,小心你們的腦袋。”
說完,一行人策馬揚鞭而走。
而趙暖他們此時已經到了距京城八百裡外的揚保鎮,正在路口與興義鏢局的人告彆。
特彆是興義鏢局的袁鏢師,他鄭重對趙暖鞠了一躬:“這一路多謝趙妹子幫忙。”
跟順水鏢局分道揚鑣第二天,興義鏢局的雷鏢師就摔傷了手,無法控馬。
趙暖不想留他們在半路,萬一遇到追蹤自己的人容易暴露。
所以咬牙讓妍兒照顧周寧煜,她跟著雷鏢師學趕馬車。
人在掙紮求生時會爆發出很大的潛能,不過半天時間,趙暖就能自己控馬趕車了。
於是雷鏢師幫她照顧兩個孩子,她替他趕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