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璃隻好繼續問那位大人:“我不可以親他嗎大人?”
“證據證據。”巡檢大人覺得洛璃有點胡攪蠻纏,揮揮手,懶得再看她。
洛璃想不通,她都已經當麵親顧淮安了,還要什麼證據啊!
難道還要現場給他睡一個?
“我都……”洛璃指了指顧淮安,試圖跟巡檢講道理。
話被剛剛回過神來的顧淮安給打斷了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,這位大人。”顧淮安從腰間解下來一個什麼東西,遞了過去:“我是外放回京述職的,夫人與家母生了口角,帶著銀錢要回徐州老家,方才她與我置氣,讓大人誤會了。”
說完,顧淮安指了指洛璃地上的包裹: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查驗她的包袱,裡麵定然許多銀票,她手腕上,還有我家祖傳的墨玉腕釧。”
洛璃的包裹剛剛打開過,裡麵的確有很多銀錢,巡查大人聽了顧淮安的話,便又去看洛璃的手腕,洛璃一撩袖子,露出那串黑珠子來。
巡查衝顧淮安抱了抱拳:“大人怎麼稱呼?”
“在下姓謝。”顧淮安也抱拳回禮。
巡查官解釋道“最近淮州城內女子失蹤被害之事頻頻發生,林大人謹慎,才讓仔細盤查,且不許獨身女子入城,並非有意為難,還望謝大人不要怪罪。”
顧淮安笑著回道:“無妨,我早聞林大人克己奉公,實屬我等為官之人……”
“走吧!”洛璃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顧淮安的話。
演起了他嘴裡那個離家出走的夫人。
顧淮安也不想說這些客套話,正好順著洛璃的聲音與對方告辭。
洛璃背著自己的小包袱在前麵走,顧淮安幾步追了過去:“夫人、夫人、你等等我。”
“夫你個頭啊!”洛璃咬著牙罵了起來:“你就沒有其他可以說的話了?”
顧淮陪著笑了兩聲:“那下一次,下一次我說,你是我妹妹怎麼樣?”
洛璃不理他,起身上馬。
顧淮安的馬在周弘手裡,他回頭看了看,周弘已經落下很遠了,他隻好小跑著跟上洛璃的馬:“你看你,過完河就拆橋,講道理啊洛姑娘,這一次我可沒有自以為是的幫忙,是你讓我過去,我才……”
“你不是要回京嗎?”洛璃拉住馬韁,低頭看著他:“怎麼又跟上來了?”
顧淮安跑的有點喘,扶著馬脖子緩了一口氣:“我還未曾到京,就接到了朝廷的任命,現在……”
他站直身體,仰著頭,認真的看向洛璃:“下官乃是幽州新任提刑司。”
洛璃看著他,想不通他在驕傲什麼:“你是官我是民,你應自稱本官,而非下官。”
洛璃正經的指出了他的錯誤,隨即白了他一眼:“當沒當過官兒!”
“你現在不是我的夫人嗎?”被親過一口的顧淮安,已經無所謂洛璃的冷嘲熱諷,彎著眼睛看她:“夫人就是最大的官。”
“演上癮了你!”洛璃抖了抖韁繩,馬一挪動,顧淮安被帶了一個踉蹌。
斜陽西墜,餘暉落在淮州青石路旁的積雪上,像是渡了一層赤色金光,顧淮安追上慢吞吞的馬匹,倒過身退步而行,他看到洛璃端坐在馬上,平日裡那雙冷冰冰的眼睛裡,蒙上了夕陽。
也蒙上了些許的笑意。
“這一次,是真的要同行了。”顧淮安抬手,止住前行的馬匹。
那原是周弘的馬,自然認得舊主,便乖乖的停了下來。
他頓了頓,不敢看洛璃。
但又想看洛璃。
“夫、夫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