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書,你太臟了。”男人的聲音響起,他將一份照片甩在茶幾上,“這三年我沒碰過你,真是明智。現在想想,都嫌惡心。”
“劉子鍇,你出軌在先,憑什麼來汙蔑我!”秦書的聲音有點發顫,看著照片上模糊的、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身影,眼淚在眼眶打轉卻沒掉下來。三年婚姻,她收斂所有棱角,為劉家當牛做馬,換來的就是“臟”這個字。
“出軌?”劉子鍇嗤笑,摟過身邊嬌滴滴的韓晨林,“我和林林是靈魂伴侶,是光明正大的愛情。不像你,表麵上清高,背地裡不知道有多饑渴。怎麼,我滿足不了你,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野男人?”
“你胡說!”秦書想衝上去,卻被韓晨林側身擋住。
“姐姐,”韓晨林聲音柔柔的,眼神帶著挑釁,“子鍇哥都知道了,你就彆狡辯了。畢竟,空閨寂寞,大家都能理解。”
“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小三來評判我的婚姻?”積壓的怒火瞬間引爆,秦書抬手就給了她一記清脆的耳光。
韓晨林驚呼一聲,立刻梨花帶雨地鑽進劉子鍇懷裡,“子鍇哥哥,我的臉......好疼......”
劉子鍇心疼地摟緊她,再看向秦書時,眼神隻剩下厭惡,“潑婦!秦書,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你......”
後麵的話秦書沒聽,轉身就走,此刻看著這兩人隻覺得倒胃口。
找了家酒吧,秦書一杯杯的將酒灌進胃裡,眼前的燈光像搖晃的星星,看的她胃裡一陣翻湧。
“呸。”秦書含混地罵了聲,眼淚沒出息地湧上來。
手機裡閨蜜鄭雅雅發來的消息,是一個酒店的房號,還有一句,“恭喜恢複單身,早該離開那個渣男了,給你安排了驚喜,小奶狗哦,保證比那渣男強百倍。”
“小奶狗?”秦書嗤笑,出了酒吧晃著腦袋到酒店找房號,鄭雅雅大概是怕她尋死覓活故意找個理由陪自己吧,幸好這時候還有鄭雅雅記得自己。
她跌跌撞撞摸到房間,門沒鎖,隻見暖黃燈光裡,沙發上坐著個男人,肩寬腰窄,襯衫領口鬆著兩顆扣,冷白皮膚在光下泛著質感,下頜線鋒利得像刀刻。
走錯了?鄭雅雅真給自己找了個小奶狗?秦書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鄭雅雅,又一把將手機塞回背包,我現在是單身,找個帥哥怎麼了?
“長得確實挺帥。”秦書在門口歪著頭看了會,晃了晃腦袋,踉蹌著走過去,沒等對方反應,直接跨坐在他腿上。陌生人又如何,反正已經爛透了,放縱一次又何妨?
男人睫毛顫了顫,原本微蹙的眉頭在睜眼看清她的瞬間,閃過一絲極快的錯愕,他低低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沙啞,竟該死的好聽。
“你是雅雅找來的?”秦書摟住他脖子,把離婚證拍在他胸口,“看見沒?剛離的!明明是他出軌卻說我臟,說我藏男人......我守了他三年啊,要不你當我藏起來的男人怎麼樣?”
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,哭罵劉子鍇是混蛋,罵自己瞎了眼,說這三年無比可笑。
男人垂眸,視線落在秦書臉上,指尖原本要推開她的動作頓了頓,最後輕輕落在她腰上。
“嗯,是挺可笑。”他的聲音低了些,好似帶著點縱容。
“嗯?”秦書以為是小奶狗在哄她,抬頭盯著他的臉。燈光下他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唇色偏淡,一副清冷長相,被她這麼盯著,也沒半分不耐。
“你比那個混蛋好看一百倍......”她傻乎乎地笑,“不,一千倍,一萬倍......”
酒精壯了慫人膽。或許是他掌心太暖,或許是委屈憋太久,秦書湊過去,輕輕碰了碰他的唇。
像羽毛掃過烈火。
男人身體僵了一瞬,下一秒反客為主。他的吻一點都不清冷,帶著強勢的掠奪,卻又在她嗚咽時放緩力道,把所有委屈都吞進喉嚨裡。
秦書徹底暈了,隻覺得渾身發軟,不由自主地攀得更緊。她忘了自己在哪,忘了剛離婚的事,甚至忘了眼前人是誰,隻知道這個吻很舒服,這個人抱著她的力度,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穩。
後麵的事,她記不太清了,隻隱約記得落地窗透進來的月光,記得他指尖劃過皮膚時的戰栗,記得那種讓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悸動。原來......親密的事可以是這樣的,不是敷衍,是真的會讓人沉溺的。
……
天快亮時,頭痛炸開。
秦書猛地睜眼,身邊的床鋪陷下去一塊。男人背對著她,黑發貼在頸後,裸露的肩背上,赫然幾道深淺不一的抓痕。
“完了!”秦書手忙腳亂套裙子,指尖抖得係不上拉鏈。她居然跟個陌生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