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鍇哥哥,她怎麼配給你跪?”韓晨林嬌笑著挽緊劉子鍇的胳膊,又看向秦書,“子鍇哥哥說了,你這種臟東西,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,還想讓醫生先去看你媽?”
秦書渾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疼得她指尖發麻。
“韓晨林,這裡沒你的事!”她咬著牙,目光死死盯著劉子鍇,“劉子鍇,你非要做得這麼絕嗎?”
“絕?”劉子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他猛地推了一下秦書的肩膀,秦書踉蹌著後退半步,“我絕?秦書,你他媽婚內出軌的時候,怎麼不想想會不會有今天?”
他上前一步,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秦書臉上,聲音裡滿是惡毒的嘲諷,“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!娶了你這麼個木頭疙瘩,三年,碰你都嫌惡心!誰知道你表麵清高,背地裡早就耐不住寂寞,不知被多少人睡過了......”
“你住嘴,”秦書氣得渾身發抖,“我沒有,劉子鍇,明明是你自己出軌在先,憑什麼倒打一耙?”
“嘖,還嘴硬?”劉子鍇嗤笑,摟緊韓晨林,故意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,“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?秦書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韓晨林依偎在劉子鍇懷裡,挑釁地看著秦書,“姐姐,你就彆嘴硬了,子鍇哥都說了,三年都沒碰過你,你能不饞嗎?也難怪你剛離婚就迫不及待找男人......”
秦書的巴掌揮出去,卻被劉子鍇一把攥住手腕。
韓晨林立刻往劉子鍇懷中鑽了鑽,“子鍇哥哥,救我......”
“敢動手?”劉子鍇眼神陰鷙,捏得她手腕生疼,“秦書,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跪下,給我和林林磕三個響頭,我就讓張醫生過去給你媽看看。不然......”
他故意頓了頓,目光掃過隔壁病房的方向,語氣殘忍,“你媽要是耽誤了治療出點什麼事,可彆怪我。”
“劉子鍇!”秦書的聲音都在發顫,是氣的,也是怕的。
她看著劉子鍇那張得意的嘴臉,看著韓晨林幸災樂禍的眼神,再想到隔壁病床上血流不止的母親......
屈辱像潮水般將她淹沒,可膝蓋像是生了根,怎麼也彎不下去。
那是她最後的尊嚴。
“不跪?”劉子鍇挑眉,作勢就要讓張醫生繼續給韓晨林檢查,“行啊,那就等著......”
“劉子鍇,你還是不是人......”
積壓的憤怒和絕望在瞬間爆發,秦書猛地掙脫劉子鍇的手,用儘全身力氣,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。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裡回蕩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劉子鍇捂著臉,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書,眼底瞬間燃起暴怒的火焰,“賤人,你敢打我?”
“打你怎麼了?”秦書胸口劇烈起伏,眼淚混合著憤怒滾落,“劉子鍇,你這種人渣,就該打!”
說完,她再也不看那對狗男女一眼,轉身衝出病房,踉蹌著跑到母親床邊。
習雲錦已經聽到了外麵的動靜,看到女兒通紅的眼眶,心疼得直掉眼淚,“書書......”
“媽,我們走,我們換家醫院。”秦書咬著牙,就要去扶母親。
可習雲錦的頭越來越暈,臉色白得像紙,根本動不了,這時候轉院隻怕會危險。
秦書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,心如刀絞。
怎麼辦?到底該怎麼辦?
就在她絕望之際,那個昨晚被強行存入的號碼,刺破了她的混亂。
賀川言......
她怎麼會想到他?
那個男人,比劉子鍇更危險,更冷酷,可他有權有勢,劉子鍇在他麵前都像條狗......
或許,隻有他能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