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書的手腕還被賀川言緊緊攥著,她抬頭看他,他下頜線繃得很緊,側臉格外冷硬,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你......”秦書剛想開口,問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。
賀川言卻先一步打斷了她,他轉過頭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報警了?”
秦書心裡咯噔一下,他知道了?是了,公司裡鬨出這麼大動靜,還驚動了警察,他作為總裁,怎麼可能不知道。她下意識想抽回手,卻被他握得更緊。
“嗯。”秦書垂下眼睫,避開了他的視線,聲音有些發悶,“她造謠我和王總監......”
她以為他會生氣,會覺得她小題大做,給公司惹了麻煩。
然而,預想中的責備並沒有到來。賀川言沉默了幾秒,忽然鬆開了她的手腕,但下一刻,他的手卻抬起來,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角。
“哭過了?”他的聲音低了些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秦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和話語弄得一怔,臉頰微微發熱,“沒......就是做給彆人看的......”底氣卻明顯不足。
賀川言輕嗤一聲,往前逼近一步,將她困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,低頭看著她,“以後遇到這種事,第一個該找的人,是我。”
他的氣息拂過她的額發,秦書心跳加快,覺得鼻子有點發酸,嘴裡卻嘟囔著,“找你?那彆人怕不是會說我和你有啥關係了......”
“你和我難道沒有關係?”賀川言挑眉,指尖蹭過她的下巴,帶著點戲謔,“嗯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秦書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,又準備低頭,奈何下巴被他捏著,隻能彆過頭去。
賀川言眸色深了深,忽然低笑了一聲,帶著點無可奈何,又似乎有點欣賞。
“你笑什麼?”秦書被他莫名的笑弄的有些羞惱。
賀川言沒有回答,順勢攬住了她的腰,將人往前一帶,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。
“唔......”秦書一驚,瞬間瞪大了眼睛,雙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,含糊地抗議,“賀川言,這......這是在公司!”
賀川言稍稍退開寸許,鼻尖幾乎蹭著她的,語氣霸道,“我的公司。”
秦書被他這理直氣壯的無賴勁兒噎得無語,臉頰緋紅。下一秒,賀川言卻主動放開了她,轉而緊緊握住她的手,聲音低啞了幾分,“回家。”
秦書聽的心裡發虛,卻也不敢在樓梯間跟他糾纏,隻好放軟了聲音,帶著點撒嬌的意味,“你先走......不然被彆人看到,我......”
她的話沒說完,但賀川言明白她的顧慮。他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,抬手,用指節輕輕蹭過她發熱的臉頰,“你先出去。”
秦書如蒙大赦,像隻受驚的小兔子,拉開門飛快地溜了出去,頭也不敢回。
賀川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,那慌亂又可愛的模樣,眼底剛剛壓下去的笑意再次浮現。
他頓了頓,整理了一下襯衫,不緊不慢地推門跟了出去。
回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上,秦書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猶豫了一下,還是輕聲開口,“那個......我今天報警,讓林西被辭退,你會不會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?”
賀川言握著方向盤,側頭瞥了她一眼,語氣平淡,“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,賀氏也不需要靠造謠生事的員工。”
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站在了她這邊,秦書怔了怔,心裡覺得暖暖,她低下頭,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。
車子彙入傍晚的車流,霓虹初上,城市的燈光在車窗上劃過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痕跡。
秦書望著窗外,沉默了片刻,像是無意間想起般,聲音很輕地問,“你和章丘......很熟嗎?”
“不熟。”賀川言的回答沒有任何停頓,語氣也聽不出任何波動。
秦書到嘴邊的那句“那晚在酒店你們是不是在一起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她若再追問,倒顯得她捕風捉影、小心眼了。她抿了抿唇,將視線重新投向窗外,沒再說話。
“有心事?”賀川言覺得她好像有點不開心。
秦書回過神來,立刻搖了搖頭,順勢轉移了話題,“沒有。隻是我媽快出院了,我在想之後的事。”她頓了頓,語氣帶著一絲擔憂,“我怕劉子鍇不會那麼輕易罷休,還會去找麻煩。”
“放心,後續事情交給我。”等紅燈的間隙,賀川言單手扶著方向盤,另一隻手伸過來,輕輕拍了拍她放在腿上的手。
“下車。”車子停下後賀川言見她沒反應招呼一句。
“哦。”秦書才將思路拽回來。
吃過飯後賀川言接了個電話便進了書房,秦書腦子裡一直琢磨賀川言和章丘的事,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賀川言的書房。
“你怎麼了?”賀川言聽到聲音一抬頭,發現秦書走了進來。
“不好意思,走錯了。”秦書嘴上說著身體卻沒動,就這麼站在門口。腦子裡突然閃過賀川言雄赳赳的場景,臉不禁紅了起來。
“你......不舒服嗎?”賀川言合上電腦走過來,將手掌附在秦書額頭。
“沒......”秦書看著賀川言,腦海裡那些畫麵揮之不去,他那方麵的技術確實很好,自己每次都能一波一波的體會那種悸動。
“坐會?”賀川言拉著秦書坐在書房沙發上。
“嗯。”秦書乖乖的被賀川言拉著坐下,心裡泛著嘀咕,剛剛在樓梯明明說的回家,回家後就這樣?難道自己要挑明想和他上床?
“那個......你......多久忙完?”秦書想到或許剛剛的電話很緊急,他處理完就可以開始了。
“很快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得到答複後秦書馬上站起身一溜煙的跑出了書房。
主動,主動,反正享受的是自己,賀川言對於那方麵從來沒有提出過特彆的要求,反倒是自己每次到關鍵時刻總對他提要求。
秦書鑽進浴室洗漱了一番,又噴上香水,刻意在某些位置噴了點,她喜歡他在這些地方的索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