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柯擺了擺手離開後,賀川言拉著秦書,穿過套間,走進了靠裡麵的一個房間。
“他真是你找的助理?”秦書把這個憋了一路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。
“嗯?那家夥做了什麼?”賀川言對自己這位發小自然是熟知的,以他的為人指不定會說出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。
“沒什麼......”雖然確認了,秦書還是覺得不可思議,畢竟怎麼看,賀川言都不像是會喜歡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人。
“先挑挑看,有沒有喜歡的?”賀川言鬆開她的手,目光掃過屋內那些禮服,“都去試試。”
秦書這才注意到,房間內,一整排各式各樣的晚禮服整齊地懸掛著,旁邊還放著一排排高跟鞋和手包。
賀川言說罷便姿態閒適地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坐了下來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那眼神深邃,帶著點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秦書被他看的臉頰瞬間就有些發熱。她環顧四周,這個房間整個就是試衣間,沒有遮擋,沒有浴室。
在他麵前換衣服?秦書總覺得格外羞赧。
賀川言好似看穿了她的窘迫,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,站起身,幾步走到她麵前,伸手將她輕輕攬進懷裡,低頭在她耳邊,氣息溫熱,聲音壓得極低:“怎麼了?還怕我看到?”
他低沉的嗓音像帶著小鉤子,秦書的臉紅得更厲害了,連耳根都漫上緋色。她想推開他,卻被他摟得更緊。
雖然兩人在床第之間極為和諧,也有過多次肌膚之親,可這光天化日之下,而且不是在家中,難免還是讓她感到不好意思。
沒等她組織好語言回答,賀川言卻已經鬆開了她,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,轉身朝著門口走去,隻留下一句,“我就在門外,有事喊我。”
門被輕輕帶上,房間裡隻剩下秦書一個人。她輕輕舒了口氣,走到那排禮服前,開始挑選。
手指拂過一件件質地精良的禮服,她的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那張沙發,剛才賀川言就坐在那裡。
腦海裡不受控製地上演了一幕幕不可描述的畫麵,仿佛他還在那裡,用那種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,而她......
她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,低聲碎道:“胡想些什麼呢!秦書你完了,果然那事不能多乾,腦子都不正經了!”
強迫自己收斂心神,她認真試穿了幾套禮服。每一套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,極其合身。看著鏡中不同的自己,她一時竟有些選擇困難。
猶豫片刻,她最終挑了一件黑色和一件香檳色的長裙,走到門邊,輕輕拉開一條縫,對著門外低喚:“賀川言?”
她聲音落下的瞬間,門就被推開了。他似乎一直就守在門口。
“好了?”他問,目光落在她拿著的兩件禮服上,嘴角不受控的勾起。
“你覺得......哪一套更合適?”她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賀川言眉梢微挑,直言道:“我得看你穿上才知道。”說著,他伸手接過那件黑色的禮服,遞回給她,“先試試這件。”
秦書“哦”了一聲,接過裙子,看著他依舊站在房間裡,沒有要出去的意思,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湧了上來。
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,微微用力,帶著點撒嬌的意味,將他再次推出了門外。
賀川言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,低笑了一聲,雖有些不情願,還是順著她的力道退出了房間,再次替她關上了門。
秦書總感覺賀川言剛剛的笑彆有深意,可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。
換上那件黑色長裙,秦書看著鏡中的自己,禮服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身軀,完美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和起伏的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