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印堂發黑,不是撞鬼,是精氣虧損。”
“眼下青黑,腳步虛浮,雖然看著凶,其實中氣不足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楚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的下三路,“你最近是不是每天淩晨三點都會盜汗驚醒,腰膝酸軟,而且……那方麵有點力不從心?”
曹子軒手裡的刀“當啷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張峰默默地轉過身,假裝在看風景,但肩膀在劇烈抖動。
顧緋瞪大了眼睛,看看親媽,又看看二哥。
顧子凡的那張帥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妖言惑眾!我弄死你!”
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惱羞成怒地就要衝上來動手。
這不僅是汙蔑!
這是當著全網幾千萬觀眾的麵,對他作為一個男人的最大侮辱!
“被我說中了?”
楚辭根本沒動。
她隻是指尖輕彈。
“定身咒。”
顧子凡衝到一半的身體,像是被按了暫停鍵,僵硬地停在原地,保持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可笑姿勢。
隻有眼珠子能動,裡麵寫滿了驚恐。
怎麼回事?!
為什麼動不了了?!妖術?!
楚辭慢悠悠地站起來,像看牲口一樣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。
“嘖,年輕人,不知節製啊。”
“你這是典型的至陽枯竭之症。是不是吃了很多人參鹿茸都不管用?越補越虛?”
“如果不治,最多三個月,你就要坐輪椅了。”
顧子凡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她怎麼知道?!
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!
他最近確實感覺身體被掏空,看了無數名醫都說是勞累過度,吃了補藥反而流鼻血!
“想治嗎?”
楚辭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。
顧子凡雖然動不了,但眼裡的渴望是藏不住的。
廢話!是個男人都想治好嗎!
“五千萬。”
顧子凡拚命眨眼,試圖用眼神傳遞信息:隻要你能治好,五千萬給你!這不就是你要的嗎?
楚辭隻是輕蔑一笑。
“凡人的錢,對我來說就是廢紙。”
“想治病,得按我的規矩來。”
楚辭指了指旁邊那堆還沒劈完的柴火,又指了指遠處還沒處理的豬下水。
“去,把那些豬大腸洗了。”
“這種臟活累活,最能磨煉心性,收斂你的虛火。”
“洗乾淨一副大腸,我給你紮一針。洗完十副,你的腎就保住了。”
楚辭打了個響指。
顧子凡感覺身體一鬆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那一瞬間的窒息感和被看穿的恐懼感,徹底擊碎了他的囂張氣焰。
此時此刻,在他眼裡,楚辭不再是那個令人厭惡的土包子,而是一個深不可測、掌握著他下半生幸福的……神醫!
“真……真的能治?”
顧子凡顫抖著問,聲音裡哪裡還有剛才的霸道,全是卑微。
“你可以不信。”
楚辭坐回狼背上,閉上眼,“出門右轉,不送。”
顧子凡咬了咬牙。
想起每晚的盜汗和那難以啟齒的無力感,他把心一橫。
“我洗!”
“不就是豬大腸嗎!我顧子凡今天就跟它杠上了!”
於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