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狗,今晚你旺財哥不在家,晚點來家裡,嫂子有好東西給你吃。”
隆冬已過,春寒料峭,穿著一身花棉襖的春花說完這話竟顯得有些羞澀,一張紅潤潤的圓臉蛋,活像一個溢滿乳白色漿汁的紅蘋果。
她今年剛剛二十歲出頭,腿長腰細屁股翹,模樣甚是俊俏,是全村光棍公認的夾皮溝村小媳婦界的蘭博基尼。
兩條大長腿,好像從肚臍眼以下就開始分叉了。
尤其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,撲靈撲靈的,村裡老少爺們見了就渾身發抖。
算一算,她嫁到夾皮溝村已有三年時間,是牛旺財省吃儉用攢下二十塊大洋從地主胡士高手裡買來的媳婦。
因為是從地主家買來的媳婦,村裡老少爺們有事沒事都喜歡調戲她幾句,而她對這些不懷好意的男人,除了白眼還是白眼,唯獨對李二狗另眼相看。
上個月,牛旺財也是不在家,春花已經叫李二狗晚上去過家裡一趟。
對於那個夜晚,李二狗至今對每一個細節都記憶猶新。
春花挑著扁擔,走起路來豐滿的胸脯也跟著一抖一抖的,李二狗看入了神。
她察覺到李二狗不安分的眼神,眯著桃花眼瞪了他一眼。
“嫂子,你瞪我乾啥?”李二狗傻乎乎地問道。
“再看,眼珠子給你摳出來,毛都沒長齊就不學好!”春花嬌嗔道。
李二狗覺得很委屈,村裡其他男人看得他看不得?
他盯著春花的胸脯,還故意湊近一些,小聲說道:“嫂子,你撒謊,你上次都看過了,還說人家沒長齊。”
春花又氣又急,可礙於周圍有人,也不敢怎樣,隻能低聲罵道:“呸!不要臉的狗崽子。”
看著春花越發紅潤的圓臉蛋,李二狗恨不得湊上去咬一口。
“嫂子,你晚上不會是給我吃紅蘋果吧?”
“呸!想的美,狗崽子。”
春花趁人不備,狠狠地擰了一把李二狗的胳膊。
李二狗疼的嗷嗷直叫,不停地揉著胳膊。
“哎吆,嫂子,你真擰啊?”
春花笑的胸脯一抖一抖的,“狗崽子,晚上記得來。”
“嫂子,我爹晚上不讓我出門,不然非打斷我的狗腿。”
李二狗從小沒娘,但模樣生的俊俏,又從小習武,長的虎背熊腰,深受全村小媳婦們的喜愛。
李富貴為此沒少打李二狗,僅吊在房梁上就打了三次。
春花知道這是李二狗在和自己討價還價。
“傻麅子,等你爹睡著你再翻牆出來,嫂子不會虧待你,就這麼說定了,晚上一定來。”
說完,她便挑著扁擔扭著纖細的腰肢去村東頭那口老井挑水去了。
她今天穿了一條綠棉褲,繡花鞋,走起路來,肥碩的屁股左右搖擺,李二狗看的渾身一哆嗦,總覺得那裡麵藏著什麼秘密。
“都說屁股大生兒子,牛旺哥咋還沒有兒子呢?”李二狗小聲嘀咕道。
村裡很多長舌婦都在背後議論春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。
李二狗真想衝上去撕爛那些女人們的臭嘴,她們的嘴咋比自己的棉褲襠還鬆呢?
終於熬到太陽落山,他又盼著李富貴趕緊上床睡覺。
李富貴鼾聲剛起,李二狗便悄悄摸出了房門。
天氣陰沉,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雲。
西北風嗚嗚地吼叫,肆虐地奔跑著,時不時鑽進李二狗露出棉絮的破棉襖裡。
李二狗隻覺得渾身癢,繼而心裡也癢,便一路小跑起來。
跑到牛旺財家門口,李二狗警惕地向四周瞅了瞅,然後像上次一樣,不間斷地學了三聲公狗叫。
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門“吱嚀”一聲打開了。
“狗崽子,你咋才來?”
李二狗被春花呼出的熱氣迷住了雙眼。
“凍死了,早知道這麼冷我就不來了。”他揉著被熱氣迷住的眼睛,嘴裡不停地抱怨道。
“快進屋,一會給你好東西吃。”
一聽有好東西吃,李二狗頓時沒了脾氣,乖乖跟著春花進了屋。
剛剛給李二狗開門,春花身上隻披了一件碎花小棉襖,凍得牙齒咯咯直響。
“嫂子,給我的好東西呢?”
“小饞狗,這麼冷的天,進被窩吃。”春花已經脫了碎花小棉襖鑽進了被窩。
李二狗棉襖一脫,鑽進了旁邊的一個被窩,雖然他很想和春花鑽一個被窩,但他沒敢。
人家讓你鑽你再鑽,那是你情我願。
人家沒讓你鑽你自己主動鑽,那就是耍流氓。
李二狗不敢耍流氓,他爹真往死裡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