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咱們縣裡有沒有能做這種頭發的?”
“那還真沒有,不過我在上海見過,就是用一根發熱的鐵棍卷在頭發上,頭發一受熱自然就卷起來了。”
“老板,這張畫報能送我嗎?”
老板瞅了瞅李二狗,不知道他為何癡迷於這張畫報。
“先生,這……”
“一百文。”
“好嘞,我這就把它揭下來給您。”
李二狗拿著畫報和旗袍離開旗袍店,來到一家鐵匠鋪。
打鐵的是一對父子,大錘落下時,濺起一地鐵花。
李二狗在裡麵看了一圈,一直搖頭。
“你要買什麼?”鐵匠是個精壯的漢子,看李二狗一直搖頭,不知他什麼意思。
“我要買的你這裡沒有,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打一個?”
“你什麼要求?”
“做一根一尺長的圓形鐵棍,擀麵杖粗細,鐵棍一端要安裝一個木柄。”
“就這?一個小時保準打好。”
“多少錢?”
“二百文。”鐵匠狠狠心報了一個大價錢。
李二狗根本沒有還價,直接掏出二百文丟給他。
“待會我來拿。”
李二狗又來到脂粉店。
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,打扮的很妖豔,穿著一身水墨色旗袍,裹著她凸凹有致的肌體。
“先生,想買點什麼?”
她剛湊過來,李二狗立刻有一種迷醉的感覺,她身上發出的味道不像是胭脂水粉的味道。
“老板,你身上什麼味?怎麼聞起來這麼迷人。”
“先生你好討厭吆,怎麼說話如此直接,人家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李二狗正色道:“老板你不要誤會,我隻是從來沒有聞到過如此迷人的味道。”
“先生真是一個識貨的人,我呀……,噴的這個。”
她從櫃台上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。
李二狗拿到手裡掂了掂,然後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,確實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。
“這是什麼?這麼好聞。”
“這個呀,叫香水,法蘭西來的,女人呀,隻有往身上噴一點,保管你們這些男人呀……神魂顛倒。”
李二狗心想,什麼香水這麼迷人,難道是迷藥?
老板看李二狗神情頓時猜出了他的心思。
“先生你可彆多想,我是做正經生意的,違法的事我可不做,這種香水在上海灘很流行的,胡蝶、周璿都用這個的。”
“胡蝶、周璿是誰?”
“就是中國最好看的女人。”
李二狗心想,中國最好看的女人都噴這種東西,那肯定差不了。
“老板,你這香水怎麼賣?”
“一塊大洋一瓶。”
“你開的是黑店嗎?”
“哎吆,先生你怎麼說話呢?我這做的可是正經生意。”
“正經生意也不能明搶啊!這一瓶小東西值一塊大洋?夠買一大車麥子的!”
“哎吆,先生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,為女人花錢還能心疼?晚上你抱著麥子能睡著嗎?隻要我們女人一高興,你懂得……嘿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