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崩的時候,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,誰也救不了他!”
張玲玉心想,如果她和胡福都得死,李二狗根本沒有必要來和自己說這些,他之所以來,肯定有自己的目的。
“李管家,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,隻要能救福兒的命,我什麼條件都答應。”
看張玲玉舐犢之情如此深切,本來想好的條件李二狗隻能咽到肚子裡,他不是趁人之危之人。
“隻要你以後聽我的話,不再謀害於我,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和胡福都活下來,並且留在胡家大院。”
張玲玉睜大眼睛,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說真的?沒有騙我?”
“都這時候了,我騙你還有什麼意義?但你要做好思想準備,老爺以後不會再搭理你了。”
張玲玉匍匐到李二狗身邊,抱著他的大腿,喜極而泣。
“李管家,以後我都聽你的,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,你讓我打狗我絕不打雞。”
李二狗把張玲玉從地上扶起來,她還是像初見時那麼嬌豔動人,也許這就是李二狗無法痛下殺手的最大原因吧。
李二狗拭去張玲玉眼角的淚水,安慰道:“珍惜當下,好好生活,以後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張玲玉梨花帶雨,胸脯因為激動而劇烈地抖動著。
“李管家,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。”
“不要叫李管家,叫我二狗。”
“二狗哥……”
“叫二狗!”
“二狗……”
……
張玲玉得到李二狗的承諾,暫無性命之憂,而被割掉舌頭的程秋雨則沒有這麼好運了。
他躺在賭坊門口,經過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,一條狗經過他身邊,低著頭聞了聞,搖搖尾巴離開了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程秋雨艱難從地上爬起來,顫巍巍走在街上,背影無比的寂寥。
他閉著嘴不敢說話,因為舌頭好像還在汩汩冒血,他把嘴裡冒出的血費勁地吞咽下去。
他不想死!
他去了一個診所,大夫給舌頭上了止血藥,血暫時止住了,因為身上沒有錢,又被診所趕了出去。
回到家,掏出鑰匙開了半天都沒打開門上的鎖,仔細一看,鎖已經換了新的,賭坊的人已經沒收了他的房子。
屋漏偏逢連夜雨,船遲又遇打頭風。
程秋雨想到了死!
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,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張玲玉造成的,就是死也要拉上她墊背,一個邪惡的主意誕生了。
三天後,一個風黑月高的夜晚,程秋雨從下水道鑽進了胡家大院。
這一切都被李二狗安排跟蹤他的陳老三看在眼裡。
程秋雨通過院牆旁邊的梧桐樹進入張玲玉院子裡,沒想到正碰到抱夏出來起夜。
“什麼人?”抱夏嚇得失聲尖叫起來。
程秋雨眼看事情敗露,上前捂住抱夏的嘴,把一把尖刀插入了抱夏的胸膛,當他再想去殺張玲玉的時候,陳老三已經帶人趕到。
“程秋雨,你竟敢殺人行凶,看你往哪裡跑?”
程秋雨瘋狂地砸著張玲玉臥室的房門,終究還是沒有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