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絲巾下的半張臉，終於能認出是誰。
許流年手都勒痛了，讓他趕緊接著，一邊解釋，“油桶是乾淨的，農村都這樣裝雞湯，你要是擔心弄臟車要不我給你上樓再拿個袋子？哦對，這是我家種的水果，我外婆說一定要讓你嘗嘗，請不要辜負老人家的心意。”
李黯：“……”
“你怎麼不做聲？瞎了？”
許流年目光在他旁邊車上流連忘返，偶爾才落到他身上。
這人的年紀真的是個謎。
偶爾看起來跟個男大似的，但是又住大平層又有豪車，還有個那麼大的侄子，怎麼說應該年紀也不小了吧？
“直接放吧。”李黯拉開車門，讓她把雞湯放副駕駛。
豪華內飾展現。
許流年一下子舍不得把這桶花生油……哦不，雞湯放上去。
“算了，”她咬咬牙，“我去給你拿個塑料袋。”
“不用麻煩。”
“不行，我舍不得它弄臟。”
“……”
她去樓下超市買了幾個大塑料袋，又找老板要了個相對乾淨的紙箱，把這桶雞湯包裹得嚴嚴實實，才放到副駕駛座椅前，正好卡下，不容易挪動，另外的水果也套了一層超市的水果袋才放上去。
這樣看著似乎是好多了。
“雞湯冷凍了一晚上，你要是吃的話儘量今天一次性吃完吧，彆又凍上了，那就不好吃了，另外無花果也得吃，容易壞。”許流年交代完，拍拍手，終於跟這人對視，“……你戴墨鏡乾什麼？”
裝X嗎？
李黯伸手拉下墨鏡，黑色鏡片從鼻梁下滑落到鼻尖要掉不掉的，露出一雙周圍青黑又帶著血絲的眼睛。
“通宵了。”
“啊……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感染喪屍病毒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她可真會說話。
他都不知道怎麼還嘴。
他們有熟到這個地步嗎？李黯想著。
關上副駕駛的門，他又開口：“吃了嗎？”
沒等她回複，就有了下一句邀請。
“一起吃飯？”他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。
許流年到嘴邊的一句“剛吃完”被她強行咽下。
笑死，之前他們在餐廳前圭圭就邀請過她，她也答應了一起吃，結果國慶之前他提吃飯，她人在高速上，沒碰上，現在人家又提，她要是再拒絕，真的就很沒禮貌了。
多吃頓飯而已。
但問題是……
許流年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
“少爺，先讓老奴上去換身衣裳吧，這樣跟您出門恐帶壞了少爺您的名聲。”
李黯：“……去吧。”
“得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