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,待會兒怎麼轉賬?”
“我得先給他們轉錢,他們收到錢之後就往你的賬戶上打錢,放心吧,合作過幾次了,可靠。”
侯彥國下車了,他朝著兩個白人熱情的打了個招呼,隨後就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。
聊的好像還不錯,侯彥國對著在一旁等候的高飛道:“黑市交易就得小心點兒,他們隻有在確定安全後才會帶我們去公司。”
一個白人打了個電話,在掛斷電話後,他對著高飛和侯彥國招了招手。
小巷並不長,也就短短的三十米,小巷中間有個鐵皮門,
帶路的白人沒有敲門,直接推門而入,高飛和侯彥國緊隨其後。
房間不大,布置的很簡單,有一張長沙發和幾把椅子,中間擺著個辦公桌,一個三十來歲的白人坐在辦公桌後麵,在看到侯彥國後沒有站起來,一臉倨傲的打量了高飛兩眼,隨後拉開了抽屜,拿出一卷東西直接扔給了侯彥國。
侯彥國接住了,而他接住的是一卷鈔票!
在進這個小門之前,高飛就有所警惕,他知道黑市交易有風險,所以交易雙方搞的神神秘秘也很正常。
但是到了現在高飛才明白,事情之所以進展的這麼順利,是因為侯彥國根本就沒安好心。
不管怎麼樣,地下錢莊的人都不該給侯彥國出錢。
高飛在發現異常的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決斷,絕不能坐以待斃,要跑就得趁早。
什麼都沒說,在發現侯彥國接住的東西是一卷鈔票的瞬間,高飛的身體突然往前晃了一下,看上去是要朝著侯彥國撲過去。
侯彥國馬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,而高飛身後的壯漢在發現高飛要動的時候,也果斷伸手就要去攬住高飛的脖子。
就是現在!
虛晃一槍的高飛低頭轉身躲過身後的壯漢伸過來的大手,反身就衝向了他身後的鐵門。
很果斷,也很機警,可還是晚了。
高飛剛抓住門把手,就馬上被人從旁邊一把抓住了胳膊,隨之腳下一絆,直接就把高飛給放倒在了地上。
身體被按在地上,臉貼地,高飛側目看著侯彥國,聲嘶力竭的道吼:“侯彥國!你想乾什麼!”
在巷子口等候的兩個打手此時一個按著高飛,而另一個人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折刀。
啪的一聲把折刀打開,割斷了背包帶,拿著折刀的打手一把抽出了高飛壓在肚皮下麵的小挎包。
小包裡有高飛的所有證件,有手機,還有大概相當於一千塊人民幣的盧布。
打手在包裡翻了翻,把高飛的證件掏了出來遞給了侯彥國。
侯彥國接過了高飛的護照和身份證。
高飛急聲道:“我爸可知道我來你這裡的,事情彆做的這麼絕,錢我不要了行不行。”
現在說軟話沒用了,侯彥國根本就沒聽高飛在說什麼,他不想說廢話,直接扭頭就走。
說軟話沒用,那就說點兒硬的,高飛厲聲道:“侯彥國,告訴你,我落地就去大使館備案了,你跑不了,你想……”
按著高飛的人抬手一拳就砸在了高飛的臉上。
本不打算搭話,侯彥國的手都已經摸到門把手了,但他在聽到高飛的威脅後卻是忍不住停了下來,轉頭對著高飛道:“出過國嗎?備案,備什麼案?老子出國混幾十年了能讓你唬住?土包子!”
高飛急道:“你老婆孩子可在老家呢,你彆把事做絕了!”
侯彥國冷哼了一聲,滿臉不屑的道:“我離婚了,而且你得有機會報信才行,接下來你的心肝脾胃腎會存活在世界各地,我幫你來個散件移民,看在我和你爹的交情上,不用謝。”
這不是綁架,也不是要搞電詐,聽侯彥國的意思,這些人是販賣器官的,那也就是說,會死?
&noney,我有錢,我刷卡,我刷卡給你們錢付贖金,你們放了我!”
不會說俄語,但是代表錢的幾個英語單詞大部分人都知道。
付錢給侯彥國的人應該是老大,在聽到高飛的叫喊後,他饒有興趣的道:“哦,你有多少錢。”
“我卡裡至少有兩萬美元,所有錢都給你,隻要你彆傷害我就行!”
老大笑了起來,他很開心的道:“可以,這是個不錯的交易。”
侯彥國皺眉道道:“他在騙你!他一分錢都沒有了。”
老大沒搭理侯彥國,因為高飛拿不出錢來他也沒損失,但如果高飛真的有錢,那就能有一筆額外的收入。
“你怎麼給我錢。”
“刷卡,我的卡在包裡,你把卡給我,我馬上給你刷卡轉賬。”
現在visa卡在俄國是不能刷的,但是銀聯卡可以,所以高飛說刷卡給錢也沒問題。
高飛的挎包裡有錢包,錢包裡有身份證護照和三張銀行卡,現在他的身份證和護照已經被抽走了,但是銀行卡還留在裡麵。
拿著包的人從裡麵把三張銀行卡都抽了出來,他一手把三張卡全都撚開,示意高飛選一張。
高飛的右手在背後被提著,他的胳膊被擰的很疼,伸出還算自由的左手,指了一張建行卡,道:“就這張。”
想要找個機會脫身,如果能去銀行櫃員機的話就最好了,但是那個老大拉開了桌子抽屜,隨後從裡麵拿出了一個pos機。
老大站起身來,拿著POS機繞過了辦公桌站到了高飛麵前,而他一個手下從高飛手上抽出了那張銀行卡。
刷卡,然後老大把pos機往前一遞,示意高飛輸密碼。
高飛的脖子被人掐著,右手被人擰著,他隻能踮腳斜著身子以減輕右臂的痛處,歪著頭,伸著左手在pos機上按了幾個數字。
密碼輸入錯誤。
不等對方發火,高飛急道:“按錯了,我再來一次。”
高飛的姿勢確實不方便,老大搖了搖頭,隨即對著高飛身後的壯漢道:“放開他。”
高飛的雙手都被放開了,旁邊的打手拿著刀子在高飛眼前比比劃劃的道:“如果你再輸錯,我就切斷你一根手指。”
高飛再次伸手按密碼,等他輸入了四位數字的時候,右手突然順勢往旁邊一揮,兩根手指捏住冰涼的刀片後隻是順勢一扯,一把折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不會功夫,就是手快而已,在危急關頭,高飛在自家作坊裡培養出來的手法快的驚人。
老大一把丟掉了POS機,伸手就從腰間拔出了手槍,一把馬卡洛夫手槍。
兩根手指捏著刀片,鬆手一抖,高飛手掌握住了刀柄的同時猛然朝著老大撲了過去。
擒賊先擒王,不管身後怎樣,高飛左手一把按住了老大拿著手槍的右臂,右手拿著刀朝著老大的頭臉和脖子噗嗤噗嗤的就是亂捅。
一連捅了四刀,刀刀要害,直到高飛的腦袋被人打了一拳後,他才被迫停手,並下意識的再次回身並一刀劃了過去。
高飛這反手一刀劃到了打手的臉上,傷口從額頭延伸到嘴角,一隻眼睛都被切開,疼的那個打手捂著臉隻是大叫。
老實人爆發了才可怕,而且戰士基因這說法絕對是有點兒道理的。
高飛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疼痛,也沒有害怕,至於見了血就會惡心開始嘔吐的情況更是沒有發生。
雙手在抖,渾身都在抖,不是怕而是激動,又或者說是興奮,腎上腺素的瘋狂分泌,讓高飛的大腦和身體以這輩子前所未有的效率超速運轉。
侯彥國本能的轉身就跑,他都已經拉開了屋門,但高飛從後麵趕過去,舉刀朝著侯彥國的脖子噗嗤就是一刀。
侯彥國一聲慘叫,但是第二刀刺入他的脖子後,淒厲的慘叫聲瞬間被掐斷,血從他的脖子上開始噴出來,噴了高飛一手一臉。
侯彥國往前倒了下去,高飛沒有去扯侯彥國,他就是蹲彎腰朝著撲街的侯彥國脖子又來了兩刀。
高飛是追著侯彥國出來的,而他在給侯彥國補刀的時候,那個臉上被劃了一刀的打手也跟出來了。
拿著手槍,衝出房門的打手衝著高飛的後背就是一槍。
瞎了一隻眼,會對距離和方位的判斷產生嚴重的影響,打手雖然距離高飛隻有短短的三四米,可這一槍卻還是打空了。
高飛撒腿就跑,朝著巷子口拚命的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