複合之後,兩人還沒有過親密時刻,江凜驟然而至的吻,令祝遙笛一顆心像少女一樣怦怦跳動起來。
心跳過後是緊張,她推推身前人:“會被看見。”
“哪裡能看見?”江凜摟著她換了個更隱蔽的位置,聲音配合角落黑沉沉的陰影,低得像偷情:“現在看不見了。”
呼吸卷著綠化帶濕潤的土腥氣,貼合的皮膚也潮潮的。男色在深夜裡招搖誘惑,晃得祝遙笛有點目眩神迷。
曖昧指數攀升,江凜若即若離地蹭她唇麵:“這幾天在家都做什麼。”
耳尖被灼熱的呼吸吹紅,祝遙笛偏了偏頭,小聲說:“沒什麼,科裡在抖音上認證了個賬號,讓我更視頻做科普,最近都在琢磨這個。”
“要出鏡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以後豈不就是網紅了?”
“……”
分不清是誇她損她,祝遙笛捏住江凜的腰間肉,不輕不重擰了把。
“嘶——”
“捏疼了?”
祝遙笛鬆開手。
“唔,”江凜喉嚨滾兩下,“你屬鳥的?會叨人?”
祝遙笛反應兩秒,跳起來抓他頭發,“你才是鳥人!”
玩鬨般的力度,或許更像一種調情,江凜由她囂張兩秒,忽然一把將她手臂捉住,順勢搭到自己肩上。
如此一來,仿佛變成了祝遙笛主動投懷送抱。
“笛笛,”江凜把臉埋入她頸側,“我感覺好不真實。”
那樣低柔的音色,讓祝遙笛也安靜下來:“嗯?”
“上次你這樣跟我鬨,已經是七年前了。”
雨沿屋簷而落,砸得綠化帶裡的芭蕉葉噗噗作響。
祝遙笛聽著那雨聲,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個久違的雨季。
靜了很久,她悶聲擠出句話:“……我們到最後都在吵架。”
說完,她偏過頭去,將臉貼向他胸口。
他們分手的那天,一切都沒有預兆。
她下班回家給他打視頻,兩人隔著屏幕各忙各的。
那天她事情很多,電話不停信息不停,他也忙,要趕去參加一個生日聚會,在鏡頭裡來來回回地找衣服、抓發型。
臨出門前他來關視頻,見她還在回消息,問了句:“男的女的?聊這麼久。”
她當時正為工作被人甩鍋的事跟帶教老師申辯,看到他那張隱含質問的臉,情緒失衡反問過去:“壽星呢?男的女的?”
問完,屏幕兩端的人同時變得沉默。
怕再引起爭吵,匆匆結束了這通電話。
可這樣的逃避和小心翼翼,卻讓彼此更不好受。
到之後提出分手,他們才徹底爆發,口不擇言說了許多傷害彼此的話。
正走神,發頂被人輕輕吻了下。
耳畔響起江凜的歎息:“是我做得不好。”
他明明那麼喜歡她,卻沒做到該有的體麵。
祝遙笛靜片刻,搖搖頭。
若說錯,都有不對的地方。
不想聊分手往事,江凜轉移話題:“咱倆的事,你打算跟家裡講麼?”
祝遙笛人靠在他懷裡,嗓音慢慢發懶:“沒必要特意講,問到再說。”
想到祝遙笛和父母的關係,江凜表示理解:“那我也等我媽問再說。”
他偏頭,撥了撥搔得他下巴作癢的頭發,“頭發好長,夏天沒想過剪短嗎?”
“習慣了,”長頭發確實有些熱,但祝遙笛十分了解自己的秉性,“剪完要不了一個月我就得後悔。”
江凜撚撚她耳垂,“那就留著,其實這樣我更喜歡。”
祝遙笛眼角笑出漂亮的弧度:“怎麼,你有戀發癖啊?”
江凜目光剔亮地盯著她:“我可不止戀發。”
“那你還戀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