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像大棒那樣,能自作爆款歌曲,那長的醜點就醜點。
能被半島人認可的綠卡太少了,公司也不會把組合核心這種位置壓寶給外人。
互相打完招呼。
女孩們好似挺怕生的,沒有更多的交流,男生這邊,樸珍榮態度溫和,年紀小不太敢插話,林在範表情寡淡。
白炬沒在意他們的態度,他是聽到了有人在談論自己,才接了個話。
察覺到氣氛微妙,乾脆順勢告辭。
“不打擾各位前輩了,Jackson,我先撤。”
說完轉了個身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,他剛剛一直沒有多走一階樓梯。
這行為就很不像半島人。
“等等!”
王迦爾追了上來,拿出手機:“加個聯係方式。”
“OK。”
“晚上一起吃飯不?”
“你確定?”白炬指了指林在範的方向,意思不言而喻。
王迦爾搖頭:“其實在範哥人真的很好,放心,都是朋友,我會想辦法的。今天可能不行,但還有下次。”
“Jackson,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。”白炬說道。
世界上大部分的事都是人和人的關聯,王迦爾這種性格太有優勢了。
“哈哈哈,對了。”王迦爾正色道,“如果有什麼事,打我電話。”
白炬直接挑破:“你說霸淩啊?”
“額,對。”
“彆擔心,我待人友善,他們也會友善對我的。”
“...希望吧。”
...
後續的課乏善可陳。
C班的舞蹈班課就是練習JYPE的基本舞蹈,老師的教學水平是有的,但明顯比不上nake老師,況且學生數量多,進一步削弱了教導力。
兩節課都沒教多少。
舞蹈老師說基本舞蹈看起來簡單,但學起來難,大部分練習生要花兩年才能完全掌握。
不過不知道是有天賦,還是nake老師前麵帶他熱了身。
白炬覺得不算難。
班上沒有人和他說話,一種刻意呈現出來的孤立。但也沒人笑話他,混C班的要麼是新人,要麼就是舞癡,大家都是舞蹈廢物。
厲害的早就升班了。
晚飯時,白炬去了食堂,用餐券換了些吃的,品嘗後做出了決定。
以後不用來了,分量不多味道一般,還很吵鬨。
晚飯過後依舊是舞蹈,今天是周六,十點有定期考核。
這就是練習生的日常。
基本上舞蹈的占比會更大,因為唱歌這東西,嗓子不好就是不好,練下去最多是能聽。
舞蹈雖然也吃天賦,但普通人其實看不太出來,有個平均值,加上臉就好像顯得能看了。
樸彩英就說過,隻要能唱,四肢僵硬公司也不會放棄。但要是完全不能開口,那你跳出花來都沒用。
最重要的共識是,嗓子不能久練,練多了會廢,身體就不同了,骨折了還能長好。
今晚的考核白炬不用參加,所以理論上他可以十點回家。
練習生加練沒有外界想的那麼嚴,公司是不太管的,有點像讀大學,學習全憑個人意願。
所以有人練到淩晨三點,有人準時打卡休息。
半島的階級確實固化,年輕人確實沒出路,但這一切都不會影響人的天性,大部分人更習慣懶散的生活。
對於新練習生來說,最難熬的就是剛剛進公司的時候。
身處在最底層的班級,公司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下去,也不會投入資源,人多老師不管,會生出根本不受重視和管控的錯覺。
加上驟然接觸體能訓練和長時間的舞蹈,身體根本吃不消。
一吃不消就想偷懶,然後進度落後。
大量的新人會在第一份練習生合約期間被淘汰。
晚上九點五十。
練習室的眾人開始收拾東西離開,準備迎接考核。
白炬靠在牆邊休息。
雙方好像有條涇渭分明的紅線。
C班的練習生都覺得,這個皇族早晚得走,這一點很容易招人妒忌。
而且幾個‘大哥’要麼態度不明,要麼趁他不在時表達了厭惡,當然沒人去理睬。
巧了,白炬的想法差不多。
已知t7的出道成員,再看他們就明白,除了年紀非常小的可以等下一個男團,基本都被淘汰了。
這不是功利,不是隻跟出道的交流。
白炬活了幾十年清楚的知道,道路不同鐵哥們都會漸行漸遠,不在一個圈子不算什麼,怕的是兩者有高低之分。
他自己能保證,出道後對沒出道的朋友一如既往,但人家不一定會做到。
等練習室沒人了,白炬繼續訓練。
基本舞步和nake老師的熱身訓練輪流來,不停的重複。
空曠的房間裡,腳步‘擦擦’磨蹭地板,撞擊牆壁後形成一道道回聲。
聲音的主人仿佛不知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