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!”
李斯一聽,眼睛瞬間眯了起來,一股冰冷的殺氣不受控製地彌漫開來!
目標竟然是蘇婉清?這采花賊不僅要給自己戴綠帽子,還他媽的提前通知自己一聲?!
“豈有此理!”李斯怒極反笑,“好膽色!真是好膽色!”
他猛地看向那總旗,語氣冰寒:“消息確定?”
總旗被他身上的殺氣逼得後退半步,趕緊保證:“大人放心!江湖人最看重‘信義’,尤其是這種揚名立萬的事情,他既然敢放出風聲,就絕不會更改目標自砸招牌!”
李斯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皺眉道:
“不對啊!按你這麼說,就這麼個隻會跑和躲的淫賊,六扇門那麼多號稱‘神捕’的家夥,就真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?”
“我們錦衣衛裡就找不出個輕功好的高手對付他?”
總旗臉上露出尷尬之色,解釋道:
“大人明鑒。這種……這種下九流的采花賊,雖然輕功好,但本身武功據說稀鬆平常,隻會些下三濫的迷香手段。”
“在六扇門那些眼高於頂的神捕看來,根本不上台麵,抓了也顯不出本事,反而可能被其輕功戲耍,徒損威名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道:“至於我們錦衣衛……兄弟們更擅長的是搏殺、刑訊、偵緝,這種追逐纏鬥並非所長。”
“而且以往這類案子影響不大時,大多敷衍了事。”
“隻是這次……對方的目標涉及蘇尚書千金,蘇尚書又……又即將與大人您聯姻,上頭才重視起來,把這案子當回事,落在了咱們頭上。”
李斯聽完,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:“好!很好!本來還想隨便砍了交差。”
“現在嘛……老子要親自捏碎他全身的骨頭,再把他閹了喂狗!”
總旗見李斯殺意凜然,急忙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,麵色凝重地補充道:
“大人息怒!還有一事……卑職覺得頗為蹊蹺,不得不報。”
“那玉麵狐行事如此張揚,屢屢得手,卻始終逍遙法外。”
“六扇門固然有輕慢之嫌,但我錦衣衛此前也並非全然未加關注。
“隻是……每次稍有深入,便會收到來自上頭的……‘暗示’,讓咱們‘適可而止’。”
總旗的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細若蚊蚋,眼神裡帶著一絲敬畏和謹慎:
“卑職隱約聽說,這玉麵狐的身份……恐怕極不簡單。”
“背後似乎牽扯到某位……連陛下都有些頭疼的皇室宗親。所以……”
李斯聞言,瞳孔驟然一縮,臉上的暴怒瞬間化為一種冰冷的玩味。
李斯內心瞬間恍然大悟:能讓錦衣衛都收到“暗示”、連皇帝老兒都感到“頭疼”卻暫時動不了的皇室宗親?
這采花賊根本不是簡單的江湖敗類,而是某個身份特殊、無法無天的皇室子弟披著馬甲在玩變態遊戲!
皇帝不方便自己動手清理門戶,是怕沾上殘害宗親的罵名,壞了“仁德”形象?還是顧忌其背後的勢力?
李斯內心冷笑:嗬,老子明白了!
這是把一口黑鍋,啊不,是一把快刀遞到了老子手裡!
怪不得這個案子能落在老子的手裡,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!
估計是看中了老子“瘋狗”一樣六親不認、敢下死手的勁兒!
他想借我這把“刀”,來個許褚斬許攸——裝傻充愣,乾脆利落地替他除掉這個礙眼又惡心的親戚,還不用臟了他的手!
事後還能把責任全推到我這個“行事乖張、下手不知輕重”的新任百戶頭上!
好算計!真是好算計!不過……正合我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