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爍眼睛一瞪,難以置信:“什麼?!對方武功這麼高?居然能在大哥您手下跑掉?!”他可是深知李斯實力的恐怖。
旁邊的錦衣衛趕緊低聲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,重點強調了是因為要保護南銀江和北照海這兩位新晉的都察院大佬,才讓賊人趁機遁走。
南銀江和北照海在一旁聽得麵紅耳赤,尷尬地撓著頭,心裡卻是不以為意:什麼罪犯功勞,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!
王爍聞言,毫不客氣地對著兩人鄙夷道:“豬隊友!”
兩人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卻不敢回嘴。
現在還得指望錦衣衛保護呢,更何況旁邊還站著一個煞神李斯。
李斯沒理會這點小插曲,目光落在昏死在地上的賴長安身上,對王爍道:
“去,把這老王八蛋弄醒!問問他,怎麼會和‘地府’扯上關係?府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,才招來這滅門之禍!”
“地府?!”王爍倒吸一口涼氣,“他們來了?!”
李斯眼神冰冷:“是地府的判官!剛才交手,我聞到了血刀僧供出的那股特殊香氣,絕不會錯!”
王爍瞬間激動起來:“能抓到地府的判官!這是多大的功勞啊!說不定能順藤摸瓜,把整個地府在京城的老巢都掀了!”他說著,目光不善地再次掃向南銀江和北照海。
一想到自己拿了大哥一把村雨妖刀,就欠下了一百五十多萬兩的“巨債”,王爍就覺得肝疼。
不行,必須得替大哥把這筆“損失”從彆處找補回來!眼前這兩個礙事的家夥就是最好的肥羊!
他眼珠一轉,立刻對著南銀江和北照海發難,語氣嚴厲:
“二位大人!你們可知,因為你們貪生怕死,胡亂呼救,導致我大哥錯失了擒拿地府核心要犯‘判官’的天大功勞!此等過失,該當何罪?!”
李斯聞言,心中暗笑,表麵上卻故作大度地擺擺手:“誒!小趙,怎麼說話呢!此事……也不能說一定是二位大人的過錯。畢竟性命攸關,情有可原嘛。”
南銀江和北照海:“???”
我們就是喊個救命,怎麼還扯上罪過了?這還帶訛人的?!
王爍卻不依不饒,繼續危言聳聽,扣著大帽子:
“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!說不定他們就是地府安插的奸細!故意毛遂自薦跟來,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配合那‘判官’逃走,掩護他們撤退!”
話說到這裡,李斯的目光也適時地變得“不善”起來,帶著審視和懷疑,緩緩投向二人,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:
“二位大人……對此,可有什麼話要解釋的?若是解釋不清,或者拿不出足夠的‘誠意’……那本官恐怕就隻能據實上奏陛下,懷疑二位與地府逆黨有所勾結,故意放跑欽犯了!”
南銀江和北照海徹底懵了!
我們就是為了活命喊了兩嗓子,怎麼就成了勾結逆黨、放跑欽犯了?!
這頂大帽子扣下來,不被抄家滅族,也得落個革職查辦、流放千裡的下場啊!
兩人嚇得腿都軟了,冷汗直流。
王爍見狀,適時地“提醒”道:“大哥,這擒拿地府判官的功勞,關係到朝廷安危,價值連城啊!這損失……起碼得值個二百萬兩雪花銀吧?要是賠不起,我看還是上報陛下,依法查辦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