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見狀,急急擋在了林棲寧的前麵:“大公子,真的不是二姑娘做的。”
林渡沉聲:“滾開。”
看樣子是來懲處她的,林棲寧也不想牽連吉祥被打:“吉祥,讓開。”
吉祥搖頭,林棲寧直接推開了她。
接著,吉祥就被兩個婆子按住了,動彈不得。
見林棲寧至此並未有害怕之意,林渡高高揚起了戒尺,但在快落到她單薄的身上時停住了。
從小到大,他都沒有親手打過這個妹妹,即便是她三番五次惹明漪犯心疾,他也隻是將她關進柴房裡,讓她反省。
林棲寧不知道他為何停住了,抬眼去看他。
注視著林棲寧毫無悔意的臉和眼神,林渡怒火中燒,沒再手軟,戒尺很重地抽到了她的背上。
林棲寧皺著眉被抽倒在地,模樣看起來很痛,但其實一點也不疼。
與此同時,陪在林明漪身邊的林驍悶哼了一聲。
蘇娥和林秉文注意到了,問他怎麼了。
林驍搖著頭表示沒什麼,隻是不知道怎麼突然背上隱隱作痛,好像被抽了一下。
第二下,林渡抽不下去了,他用力將戒尺往地上一扔。
“從現在起,罰跪祠堂五日,若是敢偷懶耍滑,就斷一日的吃食。”
說完,他氣匆匆地走了。
林棲寧還趴在地上沒有動靜,吉祥嚇壞了,連忙將她扶起來。
“姑娘,你沒事吧?”
林棲寧搖了搖頭:“沒事。”
一點兒感覺也沒有,大哥方才看著也沒動靜,那估計是二哥替她受下了。
一個婆子指著地上道:“二姑娘,跪下吧。”
吉祥不滿:“可是姑娘才剛被打過。”
“老奴也隻是聽吩咐辦事,還是說姑娘想要餓肚子?”
林棲寧二話不說跪下了,沒有一點反抗。
罰跪五天說得輕巧,其實是很折磨人,光是跪一日,膝蓋就會像被針紮一樣疼。
僅僅經過一夜,疼痛並不會減輕,甚至更甚,僅僅是彎下去都伴隨著疼痛,跪得越久,疼痛就越深入骨頭。
這個時候,一日會比一日難熬,夜晚的休息也不是喘口氣,而是下一個刑期的倒計時,雙重折磨,是會讓人熬到崩潰的。
經過陳大夫的醫治,林明漪醒過來了,蘇娥等人趕緊圍了過去。
林明漪虛弱地喊了一聲娘,蘇娥立馬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你可險些嚇死我們了,現在怎麼樣了,還難受麼?”
林秉文握了握蘇娥的肩頭:“你瞧瞧你急的,她才剛醒,先讓她多休息會兒吧。”
蘇娥點了頭:“明漪,那你再睡一會兒,爹娘還有你大哥二哥都在這兒守著你。”
林明漪輕輕點頭,重新閉上了雙眼。
之後,趁著蘇娥幾人暫時離開,她喚了小蠻。
“林棲寧那邊怎麼樣了?”
小蠻:“二姑娘被大公子打了一戒尺,又被罰跪五日後。”
“就這樣?”
小蠻:“是。”
林明漪並不是很滿意,她頭都撞破了,林棲寧還能留在這兒,果然還是因為是親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