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石舔了舔嘴唇:“呃,我們家公子去...掙銀子去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勞煩姑娘你許多了,總不好一直光指靠姑娘你。”
吉祥:“可是你們家公子不是病秧子麼,他能去哪掙銀子?”
柳石立馬反駁:“彆看我們家公子身體不好,但能寫得一手好字,還有一手好畫。”
吉祥恍然大悟:“哦,所以他是賣字畫去了?”
柳石扯著嘴角連連點頭:“沒錯,我們家公子就是賣字畫去了。”
吉祥還有疑惑:“那你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去,他一個人萬一暈在半路咋辦?”
柳石瞬間僵住,林棲寧也狐疑地看著他。
柳石咽了咽唾沫:“公子他讓我留在這兒看家。”
他將林棲寧往裡請了請:“姑娘,請進去喝杯茶吧。”
林棲寧坐下:“他可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?”
柳石:“沒有。”
“他在哪兒賣字畫?”
柳石緊張:“不知。”
吉祥又起了疑心:“你們家公子那麼病弱,你居然什麼也不問,就讓他出去了?”
柳石磕巴了一下:“興許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林棲寧點了頭,等人甚是無聊,她四處看了看,院子和屋子都收拾得很好,隻是沒什麼人味,好似沒什麼人住在這兒。
她不禁想,難道是人太少了,她現在身上有銀子了,或許可以雇多些人。
大概半個時辰後,林棲寧等不住了,想要走,聞越回來了。
他的俊臉微微泛紅,還有點兒喘,看起來是趕回來的。
他走過來,聲音微啞:“姑娘,久等了,怎麼不讓人先來告知我一聲。”
林棲寧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:“順道來瞧瞧你而已。”
看到他空空的兩手,她問:“你的字畫都賣完了?”
他稍微頓了一下,瞥了一眼柳石:“是啊。”
“行情好麼?賣了多少銀子?”
“賣了五兩。”
林棲寧看起來有幾分驚訝:“你賣了五兩?”
夠一日的藥費了。
聞越扇子似的睫羽輕輕往下垂了垂:“隻是今日而已,平常賣不到這麼高的價錢。”
林棲寧從自己今日得的銀子中拿出十兩來:“這是給你們的,你們拿著置辦幾身衣裳或者其他需要的物件吧。”
剩下的,她就拿去雇個護院和燒火的婆子回來。
聞越:“姑娘,這是打算養著我?”
林棲寧本來是沒這樣想的,但聽他這麼說,她又覺得也不是不行,在外頭養外室的人多的是,她養個男人怎麼了。
看他的樣子,還不知道他能活到什麼時候呢,權當行善積德,好叫自己將來長命百歲,健康喜樂,壽終正寢了。
“我出來太久了,該回去了。”
聞越起身相送:“好,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我,你的閨名?”
“林棲寧。”她起身時,不小心磕到了。
“姑娘。”聞越眼神定在她的身上,瞧著有幾分憂色,“你...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