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安同誌,安福跟顧檸是一夥的,他的話不可信。”
薛強拔高了嗓音,指著兩人的手指都在顫抖。
他忽然意識到這就是一場針對他的局。
顧檸的心眼跟針尖一樣小。
他害沈應淮成了殘廢,顧檸也用同樣的招數對付他。
以牙還牙。
而劉癩子對此事毫不知情。
他找劉癩子過來對峙,無異於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。
薛強後背發涼。
顧檸的手段比沈應淮還要狠。
“薛同誌怎麼自己打自己的臉呢?
劉癩子和安司機都是你找過來的人證。
結果他們沒有幫著你汙蔑我,就變成了和我一夥的。
說話顛三倒四,上下嘴唇一碰就是造謠。
白隊長,這種人說的話,沒有任何可信度。”
顧檸笑出聲,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鄙夷之色。
彆說她做的這些事,安司機根本不清楚。
就算知道,也不能承認啊。
薛強這是火燒眉毛,連腦子都不要了。
“白隊長,我不可能蠢到自己跳下山坡,把自己的腿都給整斷了。
你們去查一查我出事那天顧檸的行蹤,就能知道誰在說假話了。”
薛強語氣焦灼。
他又想到一個關鍵的點。
如果顧檸無法提供當天的不在場證明,她依舊有嫌疑。
聞言,安司機猛地抬頭,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。
白隊長也覺得有道理。
他是相信顧同誌的。
但他的職業卻不容他偏向任何人。
“顧同誌,你看……”
“可以。
如果我能提供當天不在場證明,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件事跟我無關?”
顧檸沒想讓白隊長為難,答應的爽快。
白隊長點點頭,“當然。”
顧檸能配合自然是再好不過。
“薛同誌出事那天,我剛好接到二哥的電話。
他從省裡交流學習回來,我特意到火車站接的人。
我手裡這張公交票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白隊長接過來看了一眼,語氣認真。
“顧同誌說的沒錯,這張公交票是真的。”
票據上的年月日和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。
“不可能!就算有公交票,也可能是她從彆人手裡拿的。
況且,機械廠去省裡交流學習的時間還沒到,他們不可能提前回來的。
顧檸在說謊!”
薛強的腦子逐漸清明。
推他下山的人絕對是顧檸。
證據可以偽造,但人不行。
沈延洲跟機械廠領導一起去省裡交流學習的事,隻有少部分人知道。
若是他不清楚內情,就真的被顧檸糊弄過去了。
可他一直關注沈家的事,碰巧聽到了這個消息。
顧檸的謊言經不起查。
顧檸挑挑眉,有些驚訝。
“顧檸,你還是老實承認了吧。
自覺一點也許還能求得我的諒解,少坐幾年牢。
不然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,進了局子之後,隻怕沒兩年就不成樣子了。”
見顧檸默不作聲,薛強得意不已。
他終於在顧檸麵前扳回一城了。
到底年紀小,心思再深沉,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。
“下次找理由,你最好認真琢磨一下,省得一出口就被人識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