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應淮傷了腿,眼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。
她適當的關心,也許能在他心裡留下一點好印象。
思及此,薛玉儀特意將自己被草藥磨傷的紅痕露出來。
沈應淮懶懶的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,薄唇輕啟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慵懶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。
時不時給顧檸的菜地澆點水,做做康複訓練。
日子平和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他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。
本來一切都好好的,他也樂得自在。
可總有一些不長眼的,打著為他好的名號來煩人。
實際那點小心思都顯露在臉上了。
也就是這陣子他修身養性,脾氣好了不少。
換在從前,他那張嘴就要噴射毒液了。
“薛同誌有這個心思,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親哥哥,少操心我這個外人的事。”
沈應淮闔上雙眼,語氣幽幽。
薛家老大前陣子進山扭傷了腿,也躺在家裡休息呢。
薛玉儀采了草藥不先緊著自家人,反倒來向他獻殷勤。
沈應淮心裡冷笑。
他那糟糕的名聲還沒勸退這些彆有用心的人啊。
仍需努力。
薛玉儀臉一紅,訕訕收回手。
“大哥傷的不嚴重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
沈同誌不一樣,有了這些草藥,你也能恢複的更快一點。
都是鄉裡鄉親的,幫點忙也沒啥。”
薛玉儀說的好聽,但心裡怎麼想的隻有她自己清楚。
自從上次的事發生後,她跟幾個哥哥的關係就有了裂痕。
她也不樂意討好他們,就一直這麼僵著。
好在她的糕點在黑市賣的不錯,也賺了些錢。
腰杆挺直了,用不著看薛家人的臉色行事。
她沒放棄一開始的計劃。
單憑她一個人在黑市賣那幾塊糕點,根本成不了大氣候。
她熟知劇情,知道誰才是大腿。
提前抓緊了,少走幾十年彎路。
在黑市賣糕點又累又掙不了幾個錢。
還時刻提心吊膽的,生怕被紅袖章給抓了。
薛玉儀不願意一輩子過那樣的日子。
“沈同誌,我沒有其他意思,我就是想幫幫你而已。”
薛玉儀急忙表態。
她可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。
沈應淮皺起眉,耐心告罄。
這些話騙騙傻子還行。
想騙他,再回去練練吧。
“我不需要……”
後麵的話還沒說完,顧檸就一腳踏進了院子。
“三哥,我回來了。”
她剛才遠遠看到薛玉儀杵在院門口,腳下帶風似的走了回來。
這女人又想乾嗎?
見到顧檸,沈應淮臉上的不耐煩散去。
“我還以為你這丫頭今晚打算在鎮上過夜呢。”
沈應淮調侃一句,將薛玉儀忽略了個徹底。
顧檸乾笑。
她算好時間了,拍完照正好能趕上最後一趟牛車。
“那可不行,我還得回來監督你康複訓練呢。”
兄妹倆有說有笑,薛玉儀站在一邊顯得尷尬。
她咬緊下唇,嘴角硬擠出笑。
“既然顧同誌回來了,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她拎起背簍轉身就走。
急不得。
前幾次的教訓讓她耐心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