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杏兒和楊水生都看得一臉無奈,倆人對視一眼,皆是搖搖頭,這才拿著東西出了家門。
村子裡的住戶不多,但這一處的空地卻不算少。
因著沒有多少耕地,所以各家各戶的都是大院子,前後院基本上都開成了菜地,能多種點吃的就多種點,終歸是能吃進肚子裡充饑的。
這樣一來也就導致了明明是相鄰的兩家,可實際上兩家的房子卻距離一點都不近。
出了自家大門,走上一段路才能到隔壁家的院門。
大門距離房門遠,指望著敲門讓屋裡人聽見,那是真不可能。
但大家也不是沒有半點法子。
每家每戶的大門口都有一根繩子,拽拽繩子,吊在大門裡麵的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白日裡是不用這樣的,因為各家各戶都大門敞開,直接進院子喊人就行。
晚上鈴鐺清脆的聲音也更容易聽見。
叮鈴鈴!
隨著鈴鐺聲響,不多時,屋裡麵就有人出來了,站在大門口喊:“哪個啊?”
“叔,是我,楊水生。”
楊水生連忙出聲回應。
被叫叔的男人是個四十左右歲的漢子,身形很是結實,是村裡麵打獵技術最好的獵戶。
名叫張成,以前和楊家老爹關係很好。
之前抓壯丁的時候,張成原本是要去的,可家裡的大兒子卻不同意。
家裡麵就屬爹打獵的技術最好,若是爹走了,一家人的吃喝怕是都要成問題。
所以大兒子就去當兵了,雖說到現在還沒歸來,但偶爾還有書信傳回來,倒也能讓人放心一些,至少人還是活著的。
張成一聽是楊水生,趕緊朝著大門口快走,一邊走還一邊急急詢問:“水生,咋這會兒過來了?是不是家裡出啥事了啊?”
“叔,您彆著急,家裡沒事,一切都挺好的。”
楊水生連忙解釋。
這大晚上的連個亮都沒有,若是張叔因為著急而摔了,那可就是他們姐弟倆的罪過了。
話是這樣說,但張成的腳步依舊不慢。
開了大門,看到門口站著楊家大姐兒和楊水生倆人,張成愣了愣:“大姐兒也來了。”
“叔。”
楊杏兒笑著打招呼。
“趕緊進來說話。”
張成側身,讓姐弟倆進了大門,又將大門關好,這才引著兩個人往屋裡走。
此時屋裡已經有了光亮,是張成媳婦兒點了家裡的油燈,人也出來了,披著頭發,顯然也是準備睡了的。
“嬸子,把您也給吵醒了。”
楊杏兒上前道歉。
張成媳婦兒名叫李花,這會兒也是先將楊家姐弟上下打量了下,確定沒有什麼事,這才鬆了口氣搖搖頭:“沒事,我和你叔也是才準備睡下,快進屋裡來吧!”
被插在了院子的土地裡麵,人則是進了屋。
攔住要倒水的李花,楊杏兒直接說出了姐弟倆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