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一隻老虎_嫁給廢太子後躺平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8 一隻老虎(1 / 2)

程德的魚竿做好了,和薑漁的圖紙毫無二致。

她謝過程德,拿著魚竿去湖邊,不遠處就是傅淵所在的彆鶴軒,怕吵到他,薑漁特地離得遠些。

彆鶴軒雖叫做軒,實際更接近樓閣,有三層高,周圍栽了圈紫竹。

傅淵不準許任何人靠近。

微風徐徐,水波蕩漾。

湖裡荷花還沒到開的時候,岸邊停放一葉小船,配兩根木漿。

薑漁瞧得心動,便放下魚竿,拉來連翹上船,說:“我們劃到湖中心的亭子裡看看。”

連翹興衝衝答應。

可兩人都沒劃過船,劃到一半連翹的注意力就被湖麵掠過的魚影吸引,指給薑漁看:“小姐,這是鱅魚嗎?”

薑漁探頭看去,連翹也撐著船舷往外俯身,倆人重量一壓,薑漁驚呼道:“船要翻了!”

一隻手撐了上來。

從水裡。

薑漁看著那隻穩穩扶起船身的手,水麵漾開,竄出熟悉的臉龐。

“初一?你怎麼在水裡?”

初一抹了把臉,悲催地說:“殿下玉佩丟進湖裡了,跟我說找不到不用回來。”

薑漁已經回船中央坐好,聞言也沒有彆的法子,隻得說:“好,那你接著找吧,不用管我。”

初一苦澀地潛了下去。

薑漁下意識望向身後,彆鶴軒門窗緊閉,瞧不見傅淵的身影,她回頭跟連翹接著朝湖心劃去。

這次劃得很慢,連翹摘了片荷葉同她嬉笑。

那嬉笑聲隔了很遠,仍傳進彆鶴軒內,傅淵和十五皆為習武之人,聽得格外清楚。

十五不動聲色,手悄悄伸進懷裡,摸了摸那塊質地溫潤的玉佩。

初一那個傻子,到現在都沒發現,殿下根本不可能把東西丟進湖裡,而是昨晚就賞人了。

將他打發去湖底,隻是嫌他太吵罷了。

十五規規矩矩侍候傅淵作畫,忽見殿下停了筆,冷冷地說:“兩個人就這麼吵,不知道的還以為府裡養鵝了。”

十五瞬間單膝跪地:“要屬下去做掉她二人嗎?”

傅淵黑漆漆的眸一頓,落到他身上。

十五義正言辭:“殿下的喜惡,就是屬下的喜惡,殿下不喜歡誰,屬下就幫您做掉誰。”

傅淵平靜擱筆,示意他:“低頭看看。”

十五依言俯首,日光從他身後斜照來,將他的影子拉長到桌腳下。

傅淵開口:“原來有影子,我還當你是索命的厲鬼。”

十五:“……”

傅淵:“我的扳指丟了,去,和初一一起找。”

十五:“!!”

他心裡叫苦不迭,慘兮兮地應下,轉身飛落湖邊,展臂,深吸氣。

撲通一聲。

薑漁和連翹頃刻轉過頭,見水花飛濺,還以為出了什麼水怪。

但見水波中央,一個年輕的侍衛鳧出水麵,吐著泡泡向她說:“屬下十五,見過王妃。”

薑漁扶了扶船身:“王爺又有什麼丟了嗎?”

十五撇嘴,丟個鬼,就是趕他走。

卻不得不答道:“是扳指。”

邊說,邊覷著薑漁的神情。

和初一不同,從婚事定下,他就堅信新王妃是陳王派來的細作。

是以他越看越想不明白,為何殿下對任何心懷不軌之人都寧可錯殺,絕不放過,唯獨眼前這個能一再容忍?

從他默許婚事的那一刻,十五就感到極其匪夷所思。

薑漁沒關注他的異樣,感歎道:“王爺還挺愛玩水。”

什麼東西都能掉進湖裡。

她不禁又朝彆鶴軒望了眼,這次傅淵卻走了出來,不僅走出房間,還坐到了欄杆上。

他坐的位置起碼離地三丈高,摔下去非死即殘,薑漁光是看著就咋舌。

他似乎在望著這邊,又似乎不是,背後的柱子恰到好處攔截陽光,他斜倚進陰影裡,像要睡著一般。

連翹害怕道:“王爺這樣沒事嗎?”

薑漁也想問。

可初一不知何時鑽出水麵,晃著頭頂的水草笑嘻嘻道:“不用擔心殿下,他會輕功的,真摔下去大不了把右腿也摔瘸。”

十五衝過來捂他的嘴,怒道:“你胡說什麼屁話!找死是不是?”

初一掙紮:“不是我說的!是上次文雁姑姑勸殿下,殿下自個兒這麼說的!”

他最終沒掙紮過,被十五按進水裡,十五匆忙對薑漁說了聲“抱歉”就沉入水中。

湖麵重歸寂靜。

薑漁也玩夠了,和連翹劃回到岸邊。

連翹去拿魚簍,薑漁搬來兩把椅子,一方小桌,擺上現做的杏仁茶,暢飲一大口,靜下心預備釣魚。

可惜又有不速之客聞風而來。

“王妃,您這是做什麼!”錢嬤嬤匆匆趕到,聲調猛然拔高。

薑漁指了指手裡的竿:“這叫魚竿,這是湖,我在釣魚。”

錢嬤嬤氣得七竅生煙:“老奴不是問您這個!淑妃娘娘叫您來照顧殿下,您都在乾什麼啊?”

薑漁說:“釣魚啊。”

她覺得錢嬤嬤要氣死過去了。

“您日日出入廚房還不夠,堂堂王妃竟親自上陣釣魚,這成何體統!”

“哦,好。”

薑漁望著湖麵,魚竿沒動一下。

錢嬤嬤聲音更大了:“淑妃娘娘讓老奴教您規矩,您不聽老奴的,總該聽淑妃……呃!”

她的聲音化作痛呼,與利刃穿刺血肉的噗呲聲一同響起。

薑漁愕然回首。

長劍從錢嬤嬤腹部穿出,冰冷地泛著寒光,血滴落一地,淅淅瀝瀝。

錢嬤嬤瞪大了眼,不敢置信低頭,瞳孔驟然縮小。

場景過於駭人,聞訊來帶走錢嬤嬤的文雁和蔡管家,拿到魚簍回來的連翹,不約而同愣在原地,掩不住眸中震驚。

初一和十五剛冒出水麵又縮了回去,不敢觸傅淵黴頭。

直至錢嬤嬤軟倒在地,失去聲息,連翹終於回神,嚇得尖叫一聲。

薑漁趕緊衝她比手勢,連翹捂住嘴,含淚點了點頭。

屍體背後,傅淵甩乾劍上血痕,說:“我討厭聒噪的人,她得死。再吵你們也一樣。”

連翹大氣不敢喘一下,跑到旁邊乾嘔去了。

薑漁自小跟母親外出接濟難民,見過不少屍體,此時還算能接受,過去安慰連翹。

她邊給連翹遞水,邊想,先前還以為錢嬤嬤是淑妃的人,梁王會有所忌憚,果然又是她想多了。

可惜她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人,唯一能做的隻是在心裡替錢嬤嬤哀悼兩秒。

很快她安撫好連翹,讓她先去廚房備菜。

等回來發現,現場已被收拾妥帖。

地麵空蕩蕩,血跡都被擦拭乾淨,毫無疑問是初一和十五乾的,效率堪稱恐怖。

文雁和蔡管家悄然離去,傅淵坐在她剛才的位子上,端起杏仁茶喝了口。

薑漁:“那是我……”的杯子。

傅淵像並不喜歡茶的味道,皺了皺眉,朝她看來:“不是喜歡釣魚嗎?現在釣。”

“哦。”

薑漁走到旁邊坐下,心想,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新手保護期吧。

如傅淵所說,她沒放任何餌料,拋下魚鉤。

魚鉤是她讓程德特製的,色彩鮮豔明麗,掛有細小的骨片,於水中能發出聲音。

鉤落入湖麵,不見丁點動靜。

半刻鐘過去,初一溜上岸邊,露出憐憫的眼神。

多好一姑娘,怎麼就跟了他們殿下?這裡的魚根本就……

“呀,上鉤了!”

薑漁驚喜道。

初一:“?!”

不,應該是釣上了什麼彆的東西,前朝留下的屍體,被拋進去的雜物,或者是假裝成魚的十五……

啪嗒,魚簍新進了條活蹦亂跳的小鯽魚。

初一:“……”

初一猛地看向殿下,殿下並無表情。

他這才放了心,以前秋獵,殿下非要跟英國公爭個高下,除了聖上,誰的獵物超過他都不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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