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清豔掛斷電話後,神氣十足地跑到王濤那裡。
“消息沒有錯,但是半路出岔子了。咱們的鄉長,有人保。”
“有人保?是誰?”
“無可奉告啊。”
吳清豔話音未落,人已經轉身離去了,隻留下,人群的竊竊私語,如同秋日林間細碎的風聲,夾雜著好奇與猜測。
王濤愣在原地,眉頭緊鎖,目光追隨著吳清豔遠去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在視線儘頭。周圍的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,有的低頭私語,有的眼神閃爍,似乎在交換著各自心中的小九九。
陽光從樹葉間隙灑落,斑駁光影中,一張張麵孔顯得既神秘又莫測。
潘思源辦公室。
方士軍拿著傳真遞給潘思源。
“潘書記,今天早上收到傳真,要把那個鐵礦石的分析報告在今天下午提交過去。這是傳真您看看。”方士軍小心地說,他已經知道潘思源被紀委帶走,但是被縣長保過來的,心情肯定不好,他也不想說彆的。
方士軍把傳真遞給潘思源後,轉身要出去。
“怎麼,現在,吳爽受傷了,他不能寫,那麼這個報告你來寫吧。”
潘思源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方士軍身形一頓,臉上閃過一絲錯愕。
他回頭望向潘思源,隻見潘書記的眼神銳利如鷹,正緊緊盯著自己。
辦公室內,空氣仿佛凝固,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打破了這份沉寂。
方士軍咽了口唾沫,無奈地接過傳真,心中暗自叫苦。
他站在辦公桌前,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邊緣,目光在字裡行間遊移,心中卻是一片紛亂。
窗外陽光斜照,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,映在地上,顯得格外落寞。
方士軍腦瓜子一轉,不管怎麼說,這個報告他不能寫。
他知道,一方麵這個報告是吳爽寫的,已經完成的差不多,就差最後一步,另一方麵,這個報告很是關鍵怎麼寫也是不對,會得罪兩方麵的人,一個是李江山,他不願意開采鐵礦石,早就呼籲停止,二是暗地裡傳說,縣長支持開采鐵礦石,如果不同意,那麼將會觸犯縣長的利益,落個張金成的下場。
這些潘思源不是不知道,那麼為什麼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他呢,這裡麵存在著什麼情況呢。
是不是潘思源雖然出來,但是還受著處分,這個黨委書記沒遊戲了,他對方士波不再像以前那樣依賴了。
方士軍知道如果拿著這個傳真離開了這個辦公室,那麼他就接受了這個任務,完不成,那樣就是自己的責任了。
方士軍停下了腳步,轉過頭來,正看到潘思源盯著他。
方士軍一個激靈。
“潘書記,這個報告,我不能寫。”方士軍說話聲音細如蚊蚋,卻在這寂靜的辦公室內清晰可聞。
潘思源的目光如同兩道利劍,直刺方士軍的心底,讓他感到無處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