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爽早上辦完出院手續,提著簡單的行李,跟馮靜說了一聲後,就出院了。於是,自己就打個車,來到清泉鄉黨委大院。
吳爽下來車,先到宿舍,把行李放下,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。
吳爽還沒有到宿舍,黨委大院早有人看到了,吳爽從出租車內下來。
“吳爽回來了。”黨委大院又聚集了三五個人,在小聲切切的談論著。
“哪能呐,他在哪裡。”王濤從安監辦出來,好奇地問道,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,哪有這麼快的。
“向宿舍方向去了。”有人指著給他看。
王濤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,似是有個人影向宿舍走去,看那個背影像是吳爽。
王濤二話沒有說,在眾人的關注之下,腳步匆匆,穿過黨委大院裡零星散落的人群。
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前方那個逐漸清晰的身影,心中五味雜陳,他隱隱感覺到吳爽的這麼快出院,肯定有事。
吳爽回到宿舍,宿舍的黴味撲鼻而來,他放下行李後,趕緊打開窗戶。
清風吹來,宿舍內的空氣頓覺的新鮮。
吳爽這兩天也給折騰得夠嗆。
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,胡茬亂糟糟的,像叢生的雜草,倔強地爬滿下巴,透著股不羈的野性;頭發蓬蓬著,好似一團亂麻,毫無章法地肆意炸開,每一根都寫著疲憊與狼狽。
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,粗糙的觸感讓他苦笑。隨後,他轉身走向洗漱台,接了把涼水,猛地撲在臉上。水珠順著臉頰滑落,帶著幾分涼意,也衝走了些許倦意。
他深吸一口氣,開始認真打理自己,準備以全新的麵貌,重新投入這熟悉又忙碌的工作。
洗涮完畢之後,吳爽低頭瞥了眼胳膊上那圈白色繃帶,像條固執的蛇盤踞在小臂,線頭處還隱隱滲著淡粉色,仿佛在提醒他這幾日的驚心動魄。他試著動了動手指,傷口處傳來細微的拉扯感,像有根細弦在輕輕撥動。
風從窗外溜進來,帶著初秋特有的涼意,異常的舒服。他穿了一個白色的長袖褂子,把受傷的胳膊遮掩一下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,斑駁地灑在他身上,光影在他臉上跳躍,為這略顯蒼白的臉添了幾分暖意。他深吸一口氣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新,那是屬於清泉鄉獨有的氣息。
他決定先找一下潘思源報個道。
“吳秘書回來了。”
正當吳爽走出宿舍院內的圓門時,王濤在門口出現了,似是專門在等著他的,急切地問道。
吳爽光低著走路,在想著潘思源會給他出什麼難題呢,冷不防王濤出現了,嚇了一跳。
“哦,回來了。”吳爽抬頭看是王濤,滿眼的驚愕。
“你好了嗎?”王濤著意看看吳爽那纏著繃帶的胳膊,雖然被衣服袖子蓋住,但是還能依稀地看到那鼓起的部分。
“皮肉傷,差不多。”吳爽邊說邊下意識地將衣袖往下拽了拽,試圖遮得更嚴實些。
王濤眉頭微蹙,眼神裡滿是關切與疑惑,“這哪能隻是皮肉傷,瞧那繃帶纏地,彆是傷著筋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