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濤的一席話,讓吳爽是五雷轟頂,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,外表柔弱,看上去可憐楚楚的宋豔芬能有這麼的心機。吳爽開始後悔為宋豔芬出這個主意。
“吳秘書,可能你在辦公室坐著,跟下麵接觸不多,宋豔芬可不簡單啊,跟人是自來熟,表麵功夫玩得很好,我隻能說到這兒了。”王濤看著沉默中的吳爽,感覺到話沒有說得太多,點到為止,還要自己去揣測去吧。
王濤說完就告辭走了。吳爽想著發生的這一切跟做夢似的,他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存在。然而,一會就證實了比這更紮心的東西。
就在吳爽反複思考著是否把寫報告的事告訴宋豔芬的時候,辦公室門再一次的被推開了。
吳爽抬頭一看,李媛笑盈盈地走了進來。她紮著小辮子,穿著紅色的馬甲,裡麵是白色帶著格子的襯衣,脖子上掛著金黃色的項鏈,顯得乾練利索。
“吳哥,在想什麼呢?是不是為扶貧辦事傷腦筋啊。”李媛笑著問道。
吳爽驚愕看著李媛,那眼神已經把吳爽給出賣了,李媛一看,讓她給猜準了。
“有什麼好費腦子的,剛才是不是劉大登來找你啊。”李媛走近吳爽,進一步地問道。
吳爽越來越覺得奇怪了,他沒有說話,輕輕的點點頭,算是表示她猜對了。
“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嗎?”李媛看著吳爽呆愣的樣子,噗嗤一聲笑了,用小手輕輕地打了吳爽一下。吳爽聞到了一股茉莉花香,侵入了鼻孔,不由的猛吸了一口,精神為之一震。
吳爽無精打采地搖搖頭,他感到自己現在好像是陷入了一個迷局,無力的解脫。
“哎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,看把你愁的。我跟你說一下吧。”李媛笑道。
吳爽此時,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抬著頭望著李媛,眼睛一眨不眨地,好像乖巧的學生在聽老師講課一樣。
李媛看到吳爽這個樣,笑得更歡了,臉上露出了連個可愛的小酒窩,起伏的胸脯,一顫一顫的。
“行了,我的妹妹,快點跟我說說,怎麼回事。”吳爽看到李媛不緊不慢的樣子,心裡像燃起了火,非常的急切。
“我說出來,你要請客的。請我吃一頓大餐。”李媛俊臉一繃,似是開玩笑的說道。
“可以,少不了你的。”吳爽慷慨地說道。
“宋豔芬的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。”李媛詭異的一笑。
吳爽一聽,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。李媛把吳爽心事一下子就說到了。
“宋豔芬什麼事?”吳爽假裝糊塗。
話音剛落,李媛鳳眼圓睜,生氣的說道:“吳哥,你要是這樣的話,我就不跟你說了。”
“好好,我承認,宋豔芬找我讓我幫她進入扶貧辦的。”吳爽看到李媛不知道怎麼知道,既然如此,他還是承認了,聽聽李媛怎麼說。
李媛聽到吳爽這樣說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笑著說道:“這還差不多,你跟我說實話,我才能把真相告訴你。”
吳爽摸了一頭,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“是不是劉大登剛才來問你要香瓜種植項目報告的,還與你爭執一番,你沒有給他。”李媛神秘的一笑。
吳爽聽到李媛說這些,感到非常的詫異,看來李媛知道實情。他不禁著急起來,急切地說道:“妹妹,你就直說了吧,不要一根一根地往外抽了。”
李媛看到吳爽著急的樣子,她哈哈的笑了出來,“好,我跟你說了吧。”
吳爽眼睛不眨地看著李媛,生怕漏掉一個字。
“我剛才在機要室收發文件,方士軍過來了,也是正巧,他的手機響了,他看看我一眼,走到房間的一角接聽電話。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好像是劉大登打來的。就聽見劉大登說道:‘我找吳爽要報告,吳爽還沒有寫,沒有報告怎麼成呢,你給我寫一下吧。’方士軍又看我一眼,嚴肅的說道:‘彆說吳爽沒有,他即使有也不會給你的。中午時,宋豔芬給我發了一個短信,讓我到辦公室去,我去到一看,宋豔芬正在跟著吳爽談論著,而且比較的親熱感覺。接著我就走了,我正納悶呢,宋豔芬讓我去乾嘛呢。看來是宋豔芬讓他給找進入扶貧辦的。那個報告你不用找了。剛才,我在潘鄉長的辦公室內,談到扶貧辦的事情,提到你想進入扶貧辦,他把我罵了一通,說我根本不知道扶貧辦是乾什麼的,他說,以後,這個部門是比較忙的部門,而且還擔著責任。光看到,一年那個上百萬的扶貧資金,那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,而且,審計嚴格,這個資金是上級各部門都關注著的。是誰也不能動的。如果,要是手不老實,紀委時刻都盯著的。我看,你還是在管理區乾著吧,哪裡也彆去了。’方士軍這樣一說,劉大登在電話裡麵說:‘那這樣的話,我去乾嘛,沒有油水,光是責任,我才不去。不過,也不能便宜吳爽那個小子,看不起人,既然拒絕我,沒有麵子。’說完,這些方士軍掛斷了電話。”
“啊。”吳爽驚呼一聲,中午時,方士軍過來,是宋豔芬有意發的短信,她是什麼意思呢。
吳爽正在疑惑著,李媛看到吳爽愣神的眼睛,她說的肯定觸動了吳爽的神經了。
“怎麼,感到詫異吧。現在,劉大登退出了,宋豔芬那事你還用著愁嗎。哈哈,你是不是感覺宋豔芬對你有意思。”李媛調皮地對著吳爽眨一下眼睛。
此時,吳爽臉紅到了耳朵邊了,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被李媛一下子猜方了。
李媛看到吳爽這個表情,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“你知道宋豔芬為什麼要給方士軍發短信嗎,方士軍還弄不明白呢。哈哈,但是我知道。你想想聽聽嗎?”李媛故意地賣了一個關子。
吳爽正想知道這個問題呢。
“你說一下。”吳爽這才看到李媛還是不簡單呢,然而,宋豔芬更是複雜,絕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單純,難怪王濤這樣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