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銘話音未落,厚重的實木門後已傳出細碎的嗚咽,像貓爪撓過心尖,撓得他耳廓發燙。
他乾咳兩聲,腳底抹油般溜到電梯口,把“請勿打擾”的牌子掛得端端正正,順帶掏出手機,給後勤部長發消息——
【頂層空調調低三度,再送兩盒冰敷貼,立刻,馬上。】
後勤部長秒回:【收到,但冰敷貼乾啥用?】
蘇銘老臉一紅:【降溫,順帶……救急。】
**
屋內,百葉窗半合,斜陽被切成一道道金線,落在糾纏的兩道身影上。
顧安笙被反扣在真皮沙發上,手腕上是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,腰間是他灼燙的掌心,唇舌被他攻城略地,連呼吸都淪為他的節奏。
“世稷哥哥……”
她帶著哭腔又喚一聲,嗓音軟得像融化的蜜,卻摻著一點不怕死的挑釁,“你說了三個小時的……彆食言。”
歐陽世稷低喘一聲,指腹抹過她瀲灩的唇,眸色深得能滴出墨:“先留著眼淚,待會兒再哭。”
顧安笙的手指順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,停在腹肌上,調皮地畫了個“S”。
男人眸中最後一點理智“啪”地斷了。
他托著她的後頸,把人翻過來,薄唇貼上她耳廓,聲音啞得不成調:“笙笙,現在求饒還來得及。”
回答他的,是顧安笙回頭,一口咬在他手腕上,齒痕深深,帶著血腥味。
“不用求饒,”她含混道,“我要你。”
**
窗外,最後一縷夕陽沉入高樓之間。
窗內,低泣與喘息交疊,像潮水拍岸,一浪高過一浪。
……
三個小時後。
蘇銘端著冰敷貼,戰戰兢兢敲門:“老板,您要的……呃,急救物資。”
門開了一條縫,歐陽世稷西裝革履,領口卻隱約有抓痕,嗓音低啞:“放下。”
蘇銘眼尖,瞥見裡頭沙發上,顧安笙裹著男人西裝外套,露出的腳踝泛著可疑的紅,聲音帶著軟糯的鼻音:“蘇助理,再送一杯熱牛奶……要甜的。”
蘇銘:“……”
他默默把門合上,轉身狂奔——
春天來了,狼王不僅脫單,還……脫韁了。
這北城,怕是要被掀個底朝天。
十分鐘後,顧安笙被男人圈在懷裡,坐在他腿上,身上隻套著他的襯衫,領口鬆鬆垮垮地滑到肩窩。
歐陽世稷把下巴擱在她發頂,一手環著她的腰,一手把手機舉到兩人麵前。
“笑一個。”他低聲道,嗓音還帶著事後的沙啞與饜足。
鏡頭裡,他低頭吻在她額頭,薄唇正好落在她微翹的睫毛上方;她捧著牛奶杯,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。
燈光暖黃,背景是淩亂卻溫馨的沙發,褶皺裡還藏著方才的曖昧溫度。
配文同步發出——
【三年了,我終於看清自己究竟愛的是誰——歐陽世稷,我愛你,笙笙世世。】
手指一點,兩條朋友圈同時上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