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!明天上午十點,玫瑰乳酪酥先到,合同隨後!”
心裡的小人早已嚎啕大哭:
——這哪是商業談判?
——這分明是“以酥換市”!
——但彆說,這狗糧真香,他還想續碗。
顧安笙小口咽下最後一塊酥,腮幫子還鼓著,含糊地補刀:“記得用保溫袋,冷了不好吃。”
“是是是!”謝總忙不迭應聲,差點給兩人鞠個九十度躬,“那我就不打擾二位雅興,先告辭!”
他轉身腳底抹油,溜得比兔子還快。
歐陽世稷看著謝總連滾帶爬的背影,低笑一聲,低頭吻了吻顧安笙沾著糖粉的唇角:
“走吧,老婆,回家午休。”
顧安笙窩在他懷裡,眯眼像隻饜足的貓:“嗯。”
男人將她打橫抱起,步伐穩健地踏出包廂——
留下滿室甜香,和一桌被狗糧撐到呆滯的侍應生。
...
地下車庫,勞斯萊斯幻影後座。
顧安笙窩在男人懷裡,懶洋洋地打哈欠,指尖勾著他襯衫第二顆扣子把玩:“老公,你把人家謝總嚇得頭發都多掉了三根。”
歐陽世稷替她攏好毯子,聲音低啞帶笑:“我嚇他?我隻是在陳述合同條款。”
“強買強賣還附加甜品條款?”
“不,是玫瑰乳酪酥——”男人低頭,吻落在她眼瞼,“附加你。”
顧安笙耳尖泛紅,把臉埋進他肩窩,小聲嘟囔:“糖分超標了。”
“那就再超標一點。”
話音落下,他捏住她下巴,低頭覆了上去。
唇齒撬開,薄荷與奶油的味道交織,呼吸被一點點抽走,隻剩喉嚨裡含糊的嚶嚀。
隔板儘頭,駕駛室的鐘師傅目不斜視,默默把車內溫度再調低兩度——
再不調,後座那兩把火就要把真皮座椅點著了。
車駛出地庫,碾過減速帶的輕晃像某種默契的節拍器——
一震,顧安笙被吻得微顫;再震,歐陽世稷托在她後頸的掌心收得更緊。
顧安笙缺氧地“唔”了一聲,指尖從他第二顆扣子滑到第三顆,無意識地把平整襯衫擰出細小的褶。
那褶痕被男人指腹撚開,又揉皺,像在襯衫上寫一封隻有他們看得懂的速記情書。
“呼吸不過來了……”
她好不容易尋到縫隙,軟聲抗議,尾音卻被他吞去一半,變成含糊的鼻音。
歐陽世稷低笑,嗓音沉在胸腔裡共振,震得她脊背發麻:“吻技還是菜,這麼久還學不會換氣。”
說著,又側頭換角度,薄唇貼上她耳後最薄的那塊皮膚——
像蓋章,又像宣誓主權。
前排鐘師傅把隔板升到底,順手按下“CEO模式”香氛。
冷杉與雪鬆的氣味漫進後座,試圖中和那股幾乎要實體化的甜。
空調風口悄悄調低兩度,吹不散的,是顧安笙耳尖上快要滴血的緋色。
一吻終了,她窩在他肩窩小口喘氣,唇瓣被磨得殷紅,像抹了最豔的口紅。
歐陽世稷用拇指替她揩去水光,眸色深得像午夜無燈的停車場——
看似平靜,實則隨時能把人卷進暗湧。
“回家午休”四個字被他重新定義為:
“回家,繼續喂你吃酥,也吃我。”
顧安笙聽懂了,把臉埋進他胸口,聲音悶得發軟:“歐陽世稷,你越來越不正經了。”
男人“嗯”了一聲,嗓音低啞,像給這句話也蓋了章——
“隻對你不正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