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洺咬著牙,羞恥的耳尖都染上緋紅。
疏導過程中,哨兵不可避免的會對向導產生食欲和性欲。
這也是陸洺抗拒被疏導的原因之一,他不想像狗一般搖尾乞憐。
肉食動物的本能會讓他們隻要嘗到一點甜頭便會貪婪的想要更多。
有了精神安撫,他們便會想要身體接觸。
而握了手,他們就會想要擁抱。
就像一口無法滿足的枯井,乾涸的河床一般不知止境地貪婪索取。
直到將對方吞之入腹。
淡藍色的精神絲從她掌心溢出,像柔軟的藤蔓,緩緩纏上陸洺的精神屏障。
屏障帶著強烈的抵觸。
虞念皺了皺眉,指尖微微用力,控製著精神絲刺進屏障內部,白羊獸人特有的清洌的草木香瞬間漫出來。
被侵入精神圖景的瞬間,陸洺緊緊皺著眉,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。
喉嚨裡低沉的悶哼聲斷斷續續,胸膛隨著他的喘息上下起伏。
他精神圖景裡的紅狼神色厭厭的趴在暗色的灌木裡,身上的傷口大半已經開始潰爛。
他快撐不住了。
虞念心念微動,灰綠色的藤蔓溫柔的纏上它的身體,藤蔓所過之處,傷口迅速愈合。
陸洺的呼吸越來越重,臉頰也泛上潮紅,滾燙的氣息拂過她的手腕,讓她的心跳也亂了節奏。
這是向導與哨兵精神共鳴時的本能反應,曖昧得讓人心尖發顫。
棕紅色的發頂緩緩長出毛茸茸的赤色狼耳,柔軟的尾巴顫顫巍巍地纏上她的腳踝。
好想咬她,舌尖抵了抵牙尖,感受到輕微的刺痛感。
陸洺壓著本能,脖頸順從地靠在她手心裡。
虞念下意識偏頭避開。
對方紅著眼輕喘的時候配上那張優秀的臉,實在有些誘人。
約莫十分鐘後,虞念緩緩收回精神力,淡藍色的精神絲從陸洺後頸褪去。
趁著對方還在失神,虞念忍不住伸手rua了兩下軟乎乎的狼耳。
手感很好。
比它的主人討喜多了。
靠在浴缸邊緣的陸洺眼神逐漸清明。
一直處於亞健康狀態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他緩了緩神,臉色再一次冷下來。
就算她幫了他這一次,他也絕不會原諒她。
“你覺得老上將是怎麼樣的人?”
虞念繼續摸著耳朵,也難得對他多了點耐心,惹得清醒過來的紅狼不滿地甩了兩下尾巴。
“你沒資格提他。”
“......”虞念不滿地捏了一下長了聰明毛耳尖。
長了這麼長的聰明毛,怎麼腦子這麼一根筋。
指尖釋放出來的向導素,勾得陸洺再次紅了臉。
他心底冷嗤一聲,覺得自己可笑。
對方隻是釋放了一點向導素,自己就這樣被她戲耍著。
毫無尊嚴。
“大義,有頭腦,而且...實力很強。”
他自小便很崇拜父親,為了帝國,他貢獻了輝煌的一生。
“那你覺得他這種人會糊塗到把遺產留給我這種貪生怕死的草包嗎?”
“......”陸洺垂下眸子沒有再開口。
他絕對相信自己的父親,可他沒辦法相信虞念。
這種不把哨兵當人看的向導,看他這樣卑微難堪,心底一定很爽吧。
他恨死了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虞念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洗手台,他對原主的恨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扭轉的。
根據原主的記憶,虞念拉開抽屜想找個乾淨的毛巾。
結果卻隻看見了滿到溢出來的皮質品。
造型各異的板子,口枷......堆疊著。
不是,這邊......玩的這麼花嗎?
虞念尷尬的僵在原地。
陸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不由得想起外界關於她淩辱哨兵傳言。
她就這麼惡趣味嗎?
空氣詭異的靜了幾秒。
她身上還濕著,白色的裙子近乎透明的貼在她身上,勾勒出漂亮的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