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區這邊安排您暫時留在後方為幾位指揮做疏導。”
柏州指尖摩挲著門框,語氣依舊是熨帖的溫柔:
“我晚點會把工作內容發給您。”
雖然高階向導到前線可以更有效地清除汙染體。
可七區常年沒有高階向導,幾位指揮一直靠低階向導素和抑製劑扛著。
他們若是倒下了,七區才是真的完了。
現在失控哨兵太多了,他隻能優先為戰爭考慮。
虞念剛要點頭應下,門口就傳來“咚咚”的敲門聲。
兩個哨兵扛著她那些碩大的箱子站在門外,喘著氣道:
“柏州哥,虞向導的行李給送上來了!”
“謝謝。”
柏州笑了笑,自然地走上前接過一個箱子:
“東西多,我幫你收拾吧。”
“不用不用!我自己來就好!”
虞念連忙伸手去攔,憫夜裝的時候應該都歸類過了,她自己收拾也不麻煩。
何況貼身衣物什麼的總不好經彆人的手。
誰知道柏州看著溫溫柔柔,結果手勁兒恁大。
兩人一拉一扯間,隻聽“刺啦”一聲脆響......
黑色的紙箱裂開,裡麵的東西嘩啦啦撒了一地。
銀鏈、皮鞭、帶暗扣的項圈滾得到處都是,還有個造型刁鑽的皮質玩意兒停在虞念腳邊,反光的金屬扣閃得她眼暈。
空氣瞬間凝固。
虞念:“......”
她現在挖地三尺鑽進去,還來得及嗎?
柏州蹲下身,指尖撚起那條帶著鈴鐺的銀色鏈子,鈴鐺輕輕晃了晃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,灰綠色的眸子眯成一條縫,眼底卻閃過一絲了然的興味,語氣帶著點揶揄:
“虞向導居然喜歡這種風格嗎?倒是......挺彆致的。”
彆致個鬼啊!
完了全完了。
現在她在第七區的名聲也毀了......第一天,就被當成帶著一箱子“情趣道具”的變態,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!
柏州把玩著手裡的銀鏈,指尖劃過冰涼的金屬扣,忽然抬眼看向她,笑意更深了,那溫柔的語氣裡裹著點不容拒絕的狡黠:
“這條我很喜歡,您要是不介意可以送給我嗎?”
“.......”
虞念萬念俱灰地擺了擺手,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:
“拿走吧......”
以為是釋懷了,其實是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……
幾經波折終於送走了柏州,虞念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,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