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揮官說笑了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塔落維嗤笑一聲,指尖一彈,徽章精準地落在下屬懷裡:
“殺了吧。”
下屬一愣,隨即躬身應道:“是。”
女人臉色驟白,嘶吼起來:
“塔落維!你瘋了嗎?我可是你親.......”妹妹。
塔落維置若罔聞,轉身就走,黑色製服下擺掃過地麵的碎石,背影冷硬決絕,連一絲停頓都沒有。
地下室的鐵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,將女人的咒罵與掙紮徹底隔絕,隻留一片死寂。
鐵門合攏的瞬間,地下室的嘶吼戛然而止,隻餘下金屬摩擦的冷響在走廊裡回蕩。
塔落維腳步未停,黑色製服在昏暗的光線下冷硬又嗜血。
不管是誰的主意,可以肯定的是,商會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。
虞念這次若是歪打正著救了陸洺,那他們之後會省下不少麻煩。
——
虞念整整躺了兩天才醒。
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沿,她翻了個身,正打算看一眼時間再繼續睡,耳朵卻聽見了積分到賬的提示音。
虞念迅速爬起來,眯著眼摸過終端看了看。
個人賬戶到賬積分五十萬整,轉賬人:陸洺。
五十萬,相當於普通哨兵十年的積蓄了。
虞念伸了個懶腰,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兩下。
行啊,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。
沒想到還真讓他陰差陽錯的活下來了。
正想著,門被輕輕推開,柏州端著食盒走了進來。
他今天穿了件很有設計感的白襯衫,灰綠色的眸子彎成柔和的弧,語氣帶著笑意:
“醒了?給你帶了剛烤的雞翅和芒果蛋糕。”
食盒打開,香氣瞬間漫開來。
虞念眼前一亮,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。
三天沒吃上一頓好飯。
再喝營養液她都要吐了。
柏州在床邊坐下,看著她咀嚼時臉頰一鼓一股的樣子,眼底笑意更甚。
等她啃得差不多了,才慢悠悠開口:“通知下來了,燈塔的意思是要你們後天回一區複命。”
虞念動作頓了頓,含糊道:“這麼快?”
“嗯,關於新出現的汙染體,燈塔那邊需要調取陸洺的記憶,製定應對措施。”
柏州說著,目光落在她臉上,聲音放軟了些。
“會想我嗎?”
虞念避開他的目光,敷衍道:
“最多一周也就回來了,有什麼好想的。”
柏州沒反駁,隻是垂眸拿起濕紙巾,擦拭她粘了些油的指尖。
溫熱的觸感透過薄紙傳過來,帶著莫名的繾綣。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直到濕紙巾被丟進垃圾桶,虞念正要去拿蛋糕,手腕卻被柏州輕輕攥住。
他沒用力,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,緩緩將她的手心貼向自己的胸前。
薄薄的襯衫下,隔著溫熱的皮膚,能清晰摸到金屬鏈條的凸起,順著肌理輕輕起伏,是那條她隻瞥見過一次的胸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