憫日和夏彌是在底倉被發現的,夏彌中了一槍,憫夜倒是沒什麼大礙。
整個航艇除了她們四個,其餘人都被綁在一起,整整齊齊丟進了前麵的駕駛室裡。
虞念和陸洺是受傷最輕的。
被中樞醫院安排在同一間臨時病房一起等待體檢結果。
病房裡的陽光被百葉窗割成細碎的光斑,落在憫夜的發梢。
他在床邊的椅子上,指尖捏著一把銀質小刀,給虞念削梨子吃。
他的手生得極好看,骨節分明卻不突兀,冷白的膚色像上好的羊脂玉。
指腹帶著薄繭,是常年握刀、處理事務留下的痕跡,反而添了幾分彆樣的味道。
手腕清瘦,青筋隱約可見,隨著切梨的動作輕輕起伏,梨汁順著刀刃滑落,滴在他腕間的皮膚上。
順著細膩的肌理往下淌,像一汪流動的蜜,泛著水光,竟莫名透著幾分靡麗。
虞念拿紙巾幫他把梨汁擦了下去。
這也太犯規了。
這手,這臉,這身材,要是放在她那個時候,至少得下海掛牌五萬起吧。
老上將還是太懂她了。
隨著她的動作,小黑貓優雅地從憫夜後頸跳出來,鑽進虞念懷裡。
“!”
唉,她吃得可真好。
有時候人真的會嫉妒自己。
虞念舒服地摸著貓肚子,視線落在憫夜刀尖上插著的梨肉上。
她偏過頭,張口就將那塊梨肉含了進去,舌尖不經意掃過冰涼的刀刃,動作自然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。
“彆這樣。”
憫夜的聲音低了些,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,他收回手,將小刀放在盤中,指尖微微蜷縮。
“萬一劃傷了.......很危險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,剛才那一下舌尖輕掃的畫麵,在他腦海裡反複回放,喉結悄悄滾動了一下。
“知道啦,下次注意。”
虞念嚼著梨,含糊地應著,抬眼時剛好瞥見臨床的陸洺。
男人靠在床頭,雙手抱胸,臉色很臭的看著虞念。
他不滿地“嘖”了一聲,用眼神把憫夜從頭到尾都掃了個遍。
弱不禁風的病秧子罷了,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白臉。
有什麼好喜歡的。
他這手不好看嗎?
陸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結實漂亮,但因為常年握槍,虎口上堆疊著厚厚的繭。
又抬頭看了一眼憫夜漂亮修長的手指。
.......
嘶——
他是不是該保養一下了。
虞念看著他的表情變了又變,忍不住皺了皺眉,不明白這人又抽什麼風。
怎麼從禁閉室出來之後一直莫名其妙的?
吃錯藥了嗎?
小黑貓跳到她肩上,對著陸洺呲牙。
陸洺轉過來哈了小貓一聲,一大一小差點在病房裡打起來。
虞念無語地擼著小貓炸毛的後背。
不是,他這麼大個人,跟個小貓計較什麼?
憫夜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,抬眼看向陸洺,金色的眸子緩緩收緊。
“我倒是不知道哪裡惹了陸少將不痛快。”
“你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