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交!”
鐵籠裡的蛇係哨兵瞳孔驟然收縮,金色的眸子盯著虞念所在的包間方向。
微微抬起下巴,露出脖頸間猙獰的紅痕,舌尖輕輕舔了舔唇角的血跡,動作帶著原始的魅惑和挑釁。
“還算有點意思。”虞念理了理絲絨裙擺,語氣輕蔑。
“您滿意就好。”
男人拍了拍手,示意後麵的兩位哨兵可以走了。
“今天的拍賣到此為止,我帶您去後台取拍品。“
虞念頷首,跟著男人出了包間。
說不怕是假的。
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惜命。
憫夜緊隨其後,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,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。
後麵的燈光比前廳昏暗許多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金屬味。
“這裡倒是比我想的有趣。”
她搭著憫夜的腰:“以後再有這樣的,記得給我留著。”
“您要是喜歡,我前一陣在第七區還抓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,下一場拍賣會,我會邀請您的。”
男人語氣平淡:
“您不必再用這種不知名的邀請函過來了。”
又是試探嗎.....
虞念皺了皺眉,沒有開口。
所幸,後台取貨的地方到了。
金屬摩擦的冷響順著地磚縫隙爬過來。
虞念的高跟鞋踩在光與暗的交界處,目光先一步落在鐵籠前的身影上。
哨兵被兩名工作人員押著,雙手被反扣在身後,粗厚的束帶深深嵌進手腕裡,腳踝上的鐐銬拖著長長的鐵鏈。
嘴上的口枷是啞光的合金材質,堪堪卡在唇齒間,隻露出線條鋒利的下頜和一截泛著薄汗的蜜色脖頸。
他垂著眼,額前淩亂的黑發遮住了大半眉眼。
離得很遠的時候虞念就猜到了他應該很高。
卻沒想到這人跪下以後幾乎能跟她平視。
他臉上沒什麼表情,既不高興也不難過,像一尊沒有情緒的雕塑。
唯有那雙金瞳,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,像淬了冷火的寶石。
“從現在起,他就是您的了。”
男人跟在身後,語氣裡莫名透著些幸災樂禍。
“商會隻負責交付拍品,不包售後。”
虞念的視線在哨兵身上打了個轉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紅寶石項鏈的鏈扣。
哨兵身形挺拔,寬肩窄腰,即便是被束縛著,也能看出藏在衣料下的爆發力。
這麼大一個人........
她瞥了眼門口的飛行器,要不塞巴塞巴扔後備箱?
不過好歹是花了兩千萬拍來的,這麼乾有點不太人道吧。
算了。
“你願意跟我回去嗎?”虞念抬了抬下巴,語氣漫不經心。
西裝男人挑了挑眉,沒多說什麼,示意手下解開了束帶。
鐐銬拖地的聲響陡然清晰,他沒抬頭,卻順著虞念的腳步,沉默地跟在身後。
憫夜始終走在虞念身側,悄悄攥緊了口袋裡的銀質手槍。
他能感覺到那哨兵身上傳來的強烈壓迫感,像蟄伏的黑蟒,即便被束縛,也藏著致命的攻擊性。
飛行器的後座其實並不小,可哨兵卻隻能低下頭收緊身體才能勉強坐下。
真是請了個大麻煩。
車廂裡彌漫著虞念身上的草木香,她看著身後縮成一團的龐然大物,止不住地歎氣。
“你.....有名字嗎?”
哨兵沉默不答,金瞳微微垂著,落在自己被束縛的手腕上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。
.......
該不會是個啞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