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說算了。”
虞念趴在宴沉的胸膛上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忽然輕笑出聲,指尖戳了戳他緊繃的肌肉:
“忘了告訴你,我這人有點多疑。”
她的指尖落在男人的腰帶上,向下一按,一枚微型麻醉針很快便射入對方腰腹間。
真當她那一腳是白踩的嗎?
宴沉的身體瞬間失去支撐,重重趴在虞念身上,帶著未散儘的金屬味和灼熱體溫。
虞念從床頭櫃摸了條絲巾,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碰過麻醉針的手。
她是犯了什麼天條嗎?
怎麼一個兩個地都想殺她。
她順手一卷,將絲巾塞進了宴沉半張的嘴裡,堵住他無意識溢出的悶哼。
蠢蛇。
怪不得被商會抓了。
活該。
“綁嚴實點,我已經發消息給陸洺了,軍部會處理。”
“嗯。”
門外的憫夜早已收了槍,聞言邁步進來,金色瞳孔在昏暗光線下掃過床上昏迷的哨兵。
目光落在他嘴裡的絲巾上,頓了頓,彎腰利落地將宴沉扛了起來。
他的動作沉穩,避開了宴沉身上的束縛帶痕跡,路過床邊時,淡淡道。
“你,後麵還要見他嗎?”
“不見了。”
一條成天隻想著要主人的蛇,有什麼好見的。
她不喜歡有威脅的東西。
虞念揉了揉被壓麻的腰,看著憫夜扛著人消失在門口,忽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。
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?
早晚把這群人全抓起來辦了。
虞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索性摸出終端,玩起了連連看。
也不知道陸洺那邊什麼時候能結束。
她有點想柏州........做的飯了。
家裡哪哪都好,就是飯不好吃。
算了,貓主子也儘力了。
至少臉很下飯嘛。
她亂七八糟的想著。
玩到天蒙蒙亮,終端電量告急,虞念才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睡著。
沒睡多久,就被憫夜叫起來吃飯。
天殺的,她又不上班。
乾嘛作息這麼健康啊。
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下樓,隻見豪華瑰麗的客廳裡飄出來一股詭異的焦糊味。
憫日正端著兩碗黑乎乎的東西從廚房出來,臉上帶著邀功的笑容:
“姐姐!我學了新菜式,煎蛋和烤麵包!”
虞念探頭一看,煎蛋黑得像炭,麵包邊緣焦得發脆,還冒著一絲黑煙。
她想起昨天憫夜昨天熱的半成品,忽然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咽。
她真是被這倆兄弟調好了。
看著憫日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,她鼓起勇氣捏著鼻子嘗了一口。
苦澀和焦糊味瞬間在舌尖炸開,她抖著手放下麵包。
是想毒殺她繼承她的兩千萬外債嗎?
那很善良了。
這是在煉丹還是做飯?
分不清,她真的分不清。
“做得挺好的,下次彆做了。”
憫日委屈巴巴地看著她:
“我跟著終端教程做的......真的很難吃嗎?”
“.......”
虞念扶額,正準備擼起袖子進廚房給自己下碗麵條,終端忽然震動起來。
是夏彌發來的消息,帶著個歡快的兔子表情包:
“虞向導,我出院了,想請你和憫日吃個飯,你有時間嗎?”
“有有有。”
虞念手指在終端是敲得飛快。
“地址發我,馬上到。”
太好了,有飯吃了。
天知道她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