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穆青吩咐醫療兵將虞念抬進病房後,帶著許穆青去了會議室。
憫日亦步亦趨跟著虞念,他低著頭,全程沒敢發出半點聲響。
病房裡暖黃燈光調得柔和,消毒水的清洌裡摻著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。
注射過補充劑後,虞念睫毛輕顫,很快睜開了眼睛。
整根手臂疼得都抬不起來。
虞念躺在床上抽氣。
該死的,隻聽過打槍有後坐力。
怎麼射箭也有。
疼死她了。
不過……
既然精神絲可變成其它東西,那是不是,隻要她對槍械足夠了解……
“姐姐……”
憫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脊背挺得筆直。
“怎麼了?”
虞念側眸看向他,本以為少年會跟她撒嬌,可是沒有。
他指尖搭在床沿,卻沒敢碰她。
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,喉結滾了滾,聲音啞得發澀:
“對不起。”
他垂著眼,長睫掩去眼底的猩紅:
“我沒保護好你。”
指尖無意識蜷縮,掌心攥出淺淺的印子,連帶著後頸未收回的透明觸手都蔫蔫垂著。
或許他不該這樣一直纏著她。
她值得更好的,像哥哥那樣好的人。
虞念動了動指尖,抬手輕輕覆上他攥緊的手。
掌心的溫度順著肌膚傳來,驅散了他指尖的涼意。
她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慵懶沙啞,眼神卻亮得通透:“我沒怪你。”
指尖摩挲著他的指節,語氣認真又帶著幾分繾綣。
“憫日,其實我在想,要是你能變得足夠強,足夠喜歡我,我就跟你結契怎麼樣。”
她從來不是不解風情的人。
她隻是不想因為少年人的一時興起浪費自己的真心。
這話像一道光撞進憫日眼底,他猛地抬眼。
金瞳一點點被希望點亮。
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她,嘴巴開合了半晌,不確定地問她:
“真的嗎?”
他聲音哽咽,大腦像是被劇烈的驚喜衝暈,許久回不過神來。
這一刻,他的太陽,真真切切地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虞念笑著點頭,指尖順著他的手臂緩緩上滑,掠過他繃緊的肩頭,最終落在他的腰側。
少年身形早已長開,隔著薄薄的作戰服,能清晰摸到底下緊實的肌理,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溫熱觸感。
她指尖輕輕摩挲著,眼尾彎起淺淺的弧度:
“再練練吧。”
指尖的觸感細膩又滾燙,憫日渾身驟然一僵,耳尖飛快漫上薄紅,順著脖頸一路蔓延開。
他下意識繃緊了腰腹,卻沒敢躲,隻定定看著虞念,金瞳裡盛著滾燙的歡喜與悸動,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,聲音輕得像歎息:
“我會好好做的,姐姐。”
虞念指尖輕輕按了按他緊實的腹肌,感受著底下肌肉細微的戰栗,眼底笑意更濃。
指尖順著肌理緩緩遊走,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耳畔,帶著曖昧的暖意,將兩人間的氛圍纏得愈發繾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