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喉間滾出細碎的悶響,金瞳裡的光亮得灼人,像攢了滿眶的星子,儘數落在虞念臉上。
指尖微微用力,輕輕掐了把他緊實的腰腹,感受著底下肌肉驟然繃緊。
他垂眸看向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,指尖纖細白皙,指節泛著淡淡的粉。
他心頭一動,小心翼翼地抬起手,指尖先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,見她沒躲開,才敢緩緩覆上去,掌心貼合著掌心,溫熱的觸感交織。
虞念看著他眼底純粹又滾燙的心意,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
“不急,我等著。”
她緩緩抽回手,轉而抬手,指尖輕輕蹭過他泛紅的耳尖。
指尖順著耳尖滑下,掠過他的下頜線,輕輕捏住他的下巴,微微抬了抬,讓他直視著自己。
兩人距離極近,呼吸交織在一起,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混著病房裡清淺的消毒水味,縈繞在憫日鼻尖,讓他心頭愈發燥熱,胸腔裡的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膛。
“虞念,我........”
匆匆從戰場上趕回來的柏州手裡還拎著路上買的小蛋糕。
看見病房裡越靠越近的兩個人,他腳步頓住,臉上的笑隱隱有些皸裂。
雖然知道虞念不會隻契約一個哨兵,可怎麼,出去沒一周。
他就被偷家了?
他眯了眯眼,把蛋糕遞給虞念。
“我在路上給你買了蛋糕,你嘗嘗喜不喜歡。”
“嗯。”
虞念看見他,眼睛亮了亮,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。
天殺的,終於見到廚子了。
她再也不用吃糠咽菜了。
都說,小彆勝新婚。
老天爺,她悟了,她真的悟了!
虞念掀開蛋糕蓋子,叉了一塊送進嘴裡,奶油細膩絲滑,甜而不膩,草莓的清甜中和了奶味,口感剛好。
不過.......
其實比起奶油蛋糕,她更想吃柏州烤的雞翅.......
大饞丫頭,也就這點盼頭了。
她眼睛彎得更甚,含糊不清地誇了句“好吃”。
嘴角沾了點奶油,像隻偷食的小貓。
“喜歡就好,回頭我學著做,天天給你帶。”
柏州笑眯眯地伸手去幫她擦掉,睨了憫日一眼:
“這位是?”
“我家貓主子的弟弟。”
虞念挑了挑眉,抬眸瞧了柏州一眼。
“算是我的意向契約對象吧。”
“?”
小蝴蝶天塌了。
那他算什麼?
廚子嗎????
“那我呢?”
“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
虞念故意逗他,看著他越來越繃不住的表情,莫名覺得可愛。
柏州一直那樣笑眯眯的,遊刃有餘,俯身靠近她,勾引她。
反而讓她覺得圖謀不軌。
“你啊.........”
柏州歎了口氣,在她床邊坐下,幫她收拾吃剩的包裝盒:
“算了,先說正事,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回來休整兩天,就要隨軍去一線了,緊不緊張?”
“還好。”
虞念接過他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,語氣淡然。
其實她本來挺緊張的。
但是經曆了先前的事,現在已經緊張不起來了........
她想變強,迫切地想變強。
她要把生命牢牢握在自己手裡。
“不緊張就好,七區有規定,A級以上向導上戰場,至少要帶三位護衛哨兵隨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