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咬著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,才從齒縫裡擠出破碎的兩個字:“求你……”
聲音又啞又輕,帶著極致的羞恥。
“不夠。”
她搖搖頭眼神劃過他係的嚴實的戰服服。
程梟垂下頭,手指一直在發抖,他拉著衣服,一點一點解開紐扣,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。
原主像是終於滿意了,俯身靠近他,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,指尖輕輕按在他的後頸上。
疏導的過程並不溫和,原主的性格帶著極強的侵略性,一邊壓製他暴動的精神力,一邊又故意撩撥,讓他在痛苦與極致的舒爽中反複沉淪。
程梟全程繃緊了身體,指尖攥得發白,指節泛青,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,隻能任由她掌控。
最後幾乎是暈厥過去,被人抬出疏導室。
虞念收回思緒,尷尬地捋了下頭發。
這跟穿睡衣下樓丟垃圾結果偶遇被她渣過的前男友有什麼區彆。
哪裡有地縫嗎,挺急的......
她握著營養劑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。
萬一是來尋仇的,給她下毒了怎麼辦?
毒不死她,讓她坐在這裡也很尷尬。
眼見氣氛越來越冷,虞念隻得乾巴巴地找話題:“程政員怎麼會來七區?”
程梟沒立刻回答,目光落在她半敞的衣領上,又很快移開。
他肩上不知何時多了個詭異的東西。
一隻長著灰色翅膀的眼睛,眼瞳是淺色的,橫著一道杠,像羊眼珠。
眼球眨了眨,它似乎很喜歡虞念。
撲騰著翅膀從程梟肩頭飛起來,湊到虞念身側,圍著她轉了一圈,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。
“……”
說真的有點惡心。
“這是?”
“燈塔的眼睛。”
程梟終於開口,聲音低沉冷淡,沒什麼情緒。
他現在擔任的是燈塔d級政員。
燈塔事務由四級政員,十人,共同決策。
為了實現信息共享的同時嚴格控製政員與其它勢力接觸,避免其違背燈塔意願。
每位政員都隨身攜帶一顆羊瞳。
他抬手,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隻眼睛的翅膀,它立刻乖巧地飛回他肩頭,安分地伏著。
虞念皺了皺眉,心裡沒由來一陣惡寒。
這種被監視的感覺,讓她下意識覺得不爽。
“我來找你做疏導。”
程梟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,淺棕瞳色裡看不出絲毫波瀾。
“現在,方便嗎?”
虞念想拒絕,可對上那隻眼睛,拒絕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。
這人是麥當勞嗎?
當初被原主折騰得那麼慘,現在又來找她。
“方便........”
她哪敢不方便,現在燈塔就是她頂頭上司,老板的老板。
她一個小螺絲釘哪來的話語權。
虞念起身擦了擦汗,帶他去了自己的疏導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