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防備,整個人直直跌進程梟懷裡。
男人身上的哨兵素瞬間將她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。
兩人剛結束疏導正是應該分開緩解的時候。
可沒等她反應,程梟扣住她的後腦,壓著她靠近,溫熱的氣息便拂過耳畔,程梟的聲音壓得極低:
“老上將死前讓我務必告訴你,如果遇到南涯,救他,不計代價。”
虞念心頭一震,剛要開口追問,後頸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。
程梟摟著她腰的手臂驟然收緊,唇瓣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“嘖——”
一道不滿的嗡鳴響起,那隻羊瞳不知何時飛了回來,撲騰著灰色翅膀撞在兩人之間。
程梟抬眼冷冷的看向羊瞳,慢慢鬆開手,恢複到先前冷淡的模樣。
他微微側身拉開距離,禮貌地跟虞念道歉:
“冒犯了,虞向導。”
虞念撐著沙發起身,麵色複雜地看著程梟帶著那隻眼睛轉身離開。
門被輕輕帶上的瞬間,她才後知後覺地皺起眉。
老上將........
這是半個月來,她第一次聽到關於老上將的消息。
可.........南涯是誰?
程梟他到底知道些什麼?
難道跟商會有關嗎.........
這群人怎麼老是喜歡說話說一半。
虞念腦子一團亂麻,索性收拾好東西,把口枷丟進一旁的消毒櫃裡,轉身往樓下訓練室走。
算了,先訓練吧。
今天的任務還沒做完。
虞念剛出電梯便看見訓練室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柏州穿著一身黑色的訓練服,襯得皮膚愈發白皙,手裡拎著個冰杯,看見她過來,微微眯了眯眼。
“有誰來過嗎?”
他怎麼聞到一股鳥味?
七區有什麼很出挑的鳥類哨兵嗎?
他怎麼沒聽說過。
他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東西,指尖不經意地蹭過她的手背。
“我給你帶了果汁,再拖一會兒,冰要化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虞念接過冰杯,一口氣喝了大半杯。
她真是渴了。
剛剛一直在訓練,程梟遞給她的東西她又不敢喝。
折騰到現在,嗓子都要冒煙了。
“程政員過來加了個塞。”
“程梟?”
柏州不知道想到什麼,眼神冷了一瞬,隨後很快恢複如常。
“嗯。”
虞念不解地看向柏州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。
柏州和程梟怎麼好像.........有過節?
“你認識他?”
“算是吧,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,我們訓練吧。”
他早晚要把那隻死鳥的羽毛全都拔光,做成燒雞給向導小姐補身體。
柏州笑眯眯,跟在虞念身後進了訓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