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避開夏收,曆年池安縣考試都是在五月份舉行,江州州試則是在秋八月。
縣試還好,好好背一背過得概率極大。
隻是這州試……
她不科舉,家中兄長科舉,大哥十二過的縣試,但至今十八歲了,還未過州試。
想到這裡,薑鴻南歎了口氣。
她大哥腦子有病吧,非要和主角搶女人。
二哥天賦比大哥差些,十四歲過的縣試,州試也考兩年了,一直未過。
一份雞蛋灌餅吃完,薑鴻南又吃了個肉包子。
以她現在的處境看。
小鎮做題家的模式最適合她。
兩個肉包子入肚,薑鴻南把豆漿拿出,隨後將食罍交給下人保管。
嘴裡吸溜著豆漿,薑鴻南進學舍。
“嘿,我還以為我來得夠早了呢,尋常不到寅時最後一刻都不出現,稀奇,你這幾日是怎麼了?”
薑恩澤打趣,待看到薑鴻南手中捧著的書,他神色驚訝,“你這……”
他快步走到薑鴻南麵前,手背貼上薑鴻南額頭,“這也不熱,怎的行為這麼古怪。”
“你娘也要你備戰科舉了嗎?”
薑恩澤想到一個可能。
正要解釋,聽到薑恩澤這句話,薑鴻南默默把話咽回肚子裡,“嗯,我娘要我向兩位哥哥學習。”
“唉,咱們就不是讀書的料,我覺得你還是勸你娘放棄你吧,薑氏家大業大總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廢人,尤其你那兩個哥哥,可都中了縣試呢。”
說來不才。
她兩位兄長還是薑府曆來最聰穎的。
尤其她大哥薑鴻銘。
“你娘放棄你了嗎?”
聞聲,薑恩澤沉默了瞬,長歎一聲,“好兄弟。”他抱住薑鴻南,“我娘若是願意放棄,讓我給菩薩、佛祖磕一千個頭都行。”
他無奈。
“你兄長今年也參加縣試了是嗎?”
“彆提了,從三年前我娘就為這事兒忙活來忙活去,我哥去年不是沒考中嗎?成績出來後,我娘給他在家請了三位先生,日日看著他背書念書……”隻是說起這事兒,薑恩澤都打了個顫,“她還讓我後年也下場試一試。”
薑鴻南同情,“你大哥今年能過嗎?”
“大概或許……嗐,我娘就是不死心,三位先生看了他一年,他才背熟《論語》但今年縣試題多是從《孝經》出的。”
薑鴻南更同情了。
瞧這運氣點兒,忒背了。
“你能幫我問一問你大哥手中有沒有曆年試題嗎?”
“有。”薑恩澤驚,“你娘不會明年就要你下場吧?”他雙眸上下打量薑鴻南,眸中神情複雜,最後演變為可憐,“曆年縣試試題都是我幫他收的,明兒我給你印一份帶來。”他拍了拍薑鴻南肩膀。
“……好”
頂著薑恩澤視線,薑鴻南坐下翻開書繼續默背。
縣試主考《論語》、《孝經》的帖經,州試中二者也占很大比例。
無論縣試還是州試,《論語》在其中都占很大比例,她所處的大齊王朝,類似曆史上的唐宋,聖人尊儒,科考也以儒學為重。
看完前十頁,薑鴻南合上書,從挎包取出宣紙和青毫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