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去哪了?”
書霖若是臥底,那她無緣無故失蹤了,豈不糟糕。
還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發生廚房失火類似的事。
見薑鴻南緊皺著眉頭,小小的臉都快皺成苦瓜模樣,王媽媽連忙勸道。
“五哥兒還小,就莫要多想了,待會我讓二丫帶書霖爹娘那去看看,興許她是家中有事,所以半夜回家了。”
薑鴻南也不想管那麼多,眼下她還得去上族學。
便將這事擱置了,隻是吩咐王媽媽,讓她回頭跟薑父說一下。
順便讓魏晟留在家中。
魏晟卻不願意。
“我是五郎買回來的護衛,理應待在五郎身邊。”
薑鴻南唉了一聲,揉了揉腦門。
“可是金餅是我爹爹給的,整個家裡的產業,都在我爹的賬上,你不把他保護好了,我日後可怎麼過呦!”
到現在,薑鴻南還以為他不肯走,是舍不得那十塊金餅。
魏晟冷哼一聲,也沒解釋,推著薑鴻南出了門就往南走。
可薑家族學在北,薑鴻南可真怕他把自己推到荒郊野嶺的地方埋了,索性指了個方向,縮在輪椅上也不說話了。
身後孟氏傳話給王媽媽,王媽媽捏著嗓子喊。
“哥兒放心吧,今日我和老爺都在家,待會我們還要去縣衙看三郎,今日準沒事。”
薑鴻南聽到了,扭著頭回去看,大聲應著,“得嘞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應了三聲,見王媽媽攜孟氏回了府,薑鴻南才戀戀不舍地轉回頭。
魏晟看見她們這幅樣子,隻覺得好笑。
“你們大齊人,都這麼注重親人和血緣親情的嗎?”
剛到池安時,他可是親眼見到一個官宦人家的親姐妹,因為搶一個男人,在拍賣行互相毆打,打得頭破血流的。
也就是幾個月前的事,說不定他說出來,薑鴻南還知道。
她家這麼和睦,難道是因為沒有姐妹,隻有兄弟?
可他怎麼也見過商戶裡的兄弟兩個,因為父親死了,爭家產爭得頭破血流的。
昨夜太子飛鴿傳書,說是薑家內鬥嚴重,可他到現在也沒看見一個死人的,莫不是這宅鬥是鬥著玩的?
薑鴻南可不知道魏晟在想些什麼,但是她也不會告訴他。
因為上輩子,她沒有好爹好媽,所以格外珍惜這輩子對她好的人。
但是路也還長,她也不介意說故事給魏晟聽。
隻是那個她,被另一個名字的人替代了而已。
魏晟雖然話多,可聽彆人說話時,卻也格外認真。
“所以那個女孩後來怎麼樣了,被她爸媽趕出去後,真的去做苦力了嗎?”
薑鴻南想了想,才跟他說。
“她當然不會做苦力了。她那麼小,就算去給人家端盤子上菜,人家也怕她打了呢。”
忽而她賣起了關子。
“你猜猜,她後來乾什麼了?”
魏晟沒經曆過這種事,自然是想不到的。
見族學的院門快到了,薑鴻南也沒藏著心思,她兩隻手一攤,坦白道。
“你想不到吧,飯店的老板家也有小孩,也跟她一樣大,她便陪著那小孩上學,在學校保護她,還教她寫作業讀書。後來,她和老板家的小孩都學了很多知識,都成為了對國家有用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