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恨自己隻長了兩條腿,若是再多長一條,便是廢了一條腿,她也能站起來走路。
可現在,她隻能被人架著身子,任由喜來掀開她的長袍。
“等,等一下。”
薑鴻南吐出一口濁氣,看著喜雨閉著眼要來脫她的褻褲,渾身顫抖著,死死抓住自己的褻褲。
“我,我尿急。”
她轉頭看向那邊伏案寫藥方的郎中。
“郎中,你這可有夜壺,借我行個方便可行?”
她是真的尿急啊。
一個人被四個男人同時圍觀脫褲子,這擱誰誰不害怕啊。
本來她也隻是垂死掙紮一下,沒想到那郎中突然起身,從自己抓方子的案桌下拿出一個紅色陶瓷的流光夜壺,還有一個折疊的木質屏風。
這郎中在薑家族學中也算是前輩了,他開設的這個醫館,雖說是為薑家孩童開的。
但方圓百裡並無彆的醫館,又因族學靠著寺廟,前來看病的人特彆多。
便是夜裡,也常來一些看頭疼發熱的大人孩童。
有時忙不過來,他便在這屋子最裡麵那張床,旁邊搭個屏風,裡麵放個夜壺,臨時解決一下。
“喜雨,勞煩你去布置一下了。”
魏晟見薑鴻南麵露苦色,連忙阻止喜雨去脫她褲子。
喜雨柔聲應道。
“是,魏護衛。”
說罷便收回了手,轉身去郎中那拿東西。
她耳根通紅,顯然也是不太擅長做這種事。
雖然她是薑恩澤身邊的大丫鬟,如今年齡也不小了,有十五歲。
薑家五郎在她眼裡不過是個孩子,可是當著魏護衛的麵,她伸出去脫薑鴻南褲子的手,也是有些抖的。
擺放好了屏風,她扭頭偷偷瞄了魏晟一眼,少女懷春般,又紅了幾分臉。
這魏護衛長得是真好看啊。
芝蘭玉樹,謙謙君子,風度翩翩,少年風流。
若是能做她的夫婿,那她可是頂頂有麵子的。
挪著碎步走到旁邊,看見魏晟抱著薑鴻南進去,她隻恨自己是個女子,竟跟他隔著一個男女有彆。
同樣為此問題困擾的,還有薑鴻南。
魏晟怎麼突然抱著她,雖然她是不能走路,可是他不能把她放在輪椅上推著走嗎?
看到喜雨忸怩的神態,通紅的臉龐。
以及路過她時,她偷偷瞟著魏晟的眼神。
薑鴻南在心裡大聲哀嚎。
彆啊,現在可不是你展現肌肉與力量的時候,該不是我不會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吧?
憋個尿還要被人利用,這天理不容啊。
“你放我下來。我自己能行,魏護衛,你站在外麵等會就行。”
喜雨把屏風拉起來後便退了出去,薑鴻南看著魏晟把夜壺打開蓋子,抱著她蹲在那上麵,多情的唇都被抿成了一條線。
她撓了撓頭,調整了個姿勢,坐在夜壺上,看著仍抱著她的魏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