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呦,哎呦。”
五嬸兒感覺自己的左腿膝蓋處被針紮得疼,還以為自己是踢那狗踢的,不想這麼坐在地上一看,竟然發現自己膝蓋出了一個拇指大的血洞。
且她的腿也好似斷了般,不論她怎麼抬,也抬不起腿。
小狼崽子被她踹到薑鴻南麵前,發出嗚嗚的慘叫。
薑鴻南終於忍受不了,冷冷怒視著五嬸。
“五嬸,人在做天在看,我家裡的人遭不遭天譴你管不著,可你看看你現在不就遭報應了嗎?”
五嬸子還是死不悔改,這時候還掏出一塊方方正正的平安符,雙手合攏朝著東方的廟拜了三拜。
嘴裡神神叨叨地還在念叨著什麼。
可不巧,族學的醫館設在東方,而她磕頭的方向,就是薑鴻南和魏晟站著的地方。
“文曲星保佑,保我和我兒平安,我兒順利考中狀元。”
一旁看戲的郎中都笑起來。
他伸手來扶膝蓋流血的薑鴻南。
“這婦人可是拜我的,可我不收生病了求神拜佛的人。”
魏晟看了旁邊站著,摸著胡須的藺先生一眼。
“是在拜你們家先生?你家先生可是文曲星轉世,定能保她母子平安,順順利利。”
薑鴻南被二人拖進醫館,因為染血的那半條褻褲已經被她剪掉,所以郎中止血上藥格外輕鬆。
不到片刻,她的膝蓋便被紗布裹好,且郎中又給她更換了個更牢固的木板。
弄好這一切,薑鴻南幾人走到門口。
卻見五嬸仍在磕頭,且周圍圍了一圈的孩童,藺先生的臉卻是越來越陰沉。
見到薑鴻南出來,他轉頭環視了一圈,緩緩開口道。
“既然你們都在,那我便說一下。”
魏晟滿臉好奇。
薑鴻南想到了什麼,極為配合地點頭。
“先生,您便說吧。”
他看著五嬸身旁,使勁拽著五嬸胳膊,讓她起來快走的薑恩渠。
沉著聲說道。
“我教書育人二十餘年,一直有條規定,就是不收信神之徒,若有人在我族學上學,還崇拜文曲星,便是打我藺從文的臉。”
薑鴻南眼珠子轉了轉,看向五嬸。
她已經預料到她和薑恩渠的結局了。
忽而,藺先生轉頭看她,點名表揚。
“鴻南是個好孩子,自入族學起,未曾去拜過佛門寺廟。”
“且二十年來,薑父和薑家其它兩個兒童,也未曾去拜過。”
他說到這,再次緩緩環視,從東邊站的第一個哥兒點名。
“薑家大哥兒,你是老大家的。”
“薑家二哥兒,你是老二家的。”
……
看到薑恩澤時,他摸了摸胡子,目光凝成實質射向他。
“薑家七哥兒,你可曾去寺廟求取過功名?”
薑恩澤此時哭笑不得,嘴裡隻能發出悶悶的聲響,他拚命搖頭。
薑鴻南懂了他的意思。幫著解釋道。
“嘻嘻,先生,薑恩澤平日喜歡舞刀弄槍,內心向往快意江湖,是斷然不會去文曲星廟求取功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