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的趨勢,軍務沒辦完,他們還要在軍營多待幾天。
擔心蕭容晏受寒生病,楚流雲主動找到他說道:“殿下,雪估計還要再下幾天,若是大雪封路怕是不好回城,要不您先回去?”
蕭容晏心裡很想走,但又想得一個與軍民共苦的好名聲。
“軍務沒辦完怎麼能走,到時候本王跟你們一起回去。”
楚流雲:“雪不停下官和父親怕是要在軍營待到年前,殿下可以嗎?”
蕭容晏咬緊牙關,“沒問題,這雪過幾天估計也就停了。”
見他態度堅決,楚流雲隻能作罷。
雪一直在下,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停,反而變得更大更密。
將領頂著風雪騎在馬背上,士兵排成三列跑著趕路,起初蕭容晏和楚流雲一起騎馬,後來實在受不了就躲進馬車裡,裡麵還加了炭盆。
蕭容晏的護衛很快將消息告訴了兵部尚書潘勇。
第二日早朝談及下雪西郊大營換防時,他當即站出來稟告。
“前日英王殿下和鎮國公父子已經前往西郊大營督促軍務換防,這是今早送過來的軍報。”
皇帝打開軍報,上麵寫著蕭容晏頂著風雪和楚流雲一起晝夜不停地督軍、體察軍情,甚至還同吃同住。
看一眼殿外白茫茫的大雪,蕭承景笑著點頭誇讚:“英王這次做的不錯,總算不辜負朕對他的期望。”
潘勇高興地退回原地。
如今朝中兩位皇子手中都沒有兵權,如果英王能獲得皇上的認可,以後或許能在兵權上爭一爭。
站在顧祁山前麵的齊王臉色陰沉地回過頭瞪了潘勇一眼,心裡隻剩下懊悔。
當時在壽宴上自己就不應該那麼說,弄巧成拙,反倒間接幫了蕭容晏一把。
朔北國怎麼還不打過來?讓他上戰場死了最好。
晚上休息時,侍衛一臉憋屈地提著炭桶掀開楚流雲的營帳。
“少爺,屬下剛才去炭庫取炭,司炭說英王殿下昨天晚上一次性取走了三天的用度,今天中午又派人取了一次,剛才又去了一次,您和老爺這個月的炭火用度隻剩下一半了。”
楚流雲治軍甚嚴,軍營裡的夥食軍需都各有分配,就連他和鎮國公也沒有例外。
蕭容晏是臨時多出來的人,為了不影響彆人,他的用度都分攤在楚家父子的頭上。
他用的越多,楚流雲和鎮國公能用的越少。
看著隻裝了一小半的炭桶,楚流雲歎著氣叮囑道:“你告訴司炭先挪用下個月的,等過幾天我再私人補上。”
侍衛無奈點頭,再這麼下去彆說下個月,就連下下個月的都要被用完了。
窗外風雪接連不斷,一眼望去天地白茫茫一片,身在工部衙署內的眾官員卻急得渾身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