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談話後,高月改變了想法。
這個世界是真的危險,她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,也得找幾個保護者。二階弱了些,最好三階。
四階她沒想過。
她打聽過了,幽蟒部落總共就隻有十幾個四階,大多數都年紀比較大,突破得比較晚,全都結侶了。
就隻有兩個年輕的沒結侶。
兩人她都見過,一個是墨琊的好朋友,禾風律。
一個是鱗汐的保護者,狩磐。
所以說這個烏漆信已經算是她最好的選擇了,而且烏漆信是二十一歲的時候突破到三階的,說不定未來還有機會突破到四階。
雖說現在她對烏漆信沒感覺,但感情嘛,說不定培養培養就有了,一見鐘情是情,日久生情也是情。
這半個月來日日觀察聖湖都沒有結果,彆說旋渦了,連一個水花都沒有。再加上這些天她明裡暗裡打聽聖湖,得知從來沒有人或動物像她一樣通過旋渦從聖湖裡出現,除了萬萬年之前,猶如神話故事般的那位獸神雌使之外。
萬萬年。
嗬嗬,她骨頭都風化了。
所以說,高月已經有點灰心了,她知道自己多半回不去了,那就要替自己的未來考慮。
第二天烏漆信再來的時候,高月的態度就有了變化,她收下了烏漆信帶來的禮物——一顆長得很像花的紅色蔬菜,像是變種的紅色長杆西藍花,放大兩倍版本的,煮了味道不錯。
“我現在要上山,一起上去嗎?”高月將這紅色的蔬菜花給收好,拿上自己的斜挎包問。
烏漆信在高月收下自己的禮物後,就處於懵逼又激動的狀態,聽到高月的邀請後,更是欣喜若狂。
“好啊!”
於是兩人就一起去爬山了。
爬的依舊是牙奶奶木屋後麵那座山。
山路對高月來說有些崎嶇了,沒有石階,純粹就是野路,周圍有很多細樹枝,腳下有石子,每踩一步都要找準位置,不然會滑下來。
所以她每次都爬得很慢很笨拙,非常耗功夫。
她能瘦那麼快,除了飲食外,也有每天這麼高強度爬山下山的功勞。
今天烏漆信就像隻老母雞一樣,一直在後頭張開手臂護著她,以防她不小心摔下來。
期間他臉上的漲紅就沒消下來過,激動得同手同腳,對一名三階獸人來說,即使同手同腳也能輕鬆爬上這座山。
他原先是雌性寒鱗的保護者。
寒鱗也是優等雌性,今年十七歲,麾下保護者眾多,他和他的親二哥也是其中的一個。
去年,他的二哥為了給寒鱗采摘她想要的鳶雪花,死在了沼澤。寒鱗知道這個消息後,不僅沒有絲毫動容或難過,反而還嫌棄地說了一聲真沒用。
烏漆信在那之後就寒了心。
他不想找這麼個冷漠的伴侶。可以想象,即使他為了保護寒鱗死去了,對方也不會有任何動容,說不定也會嫌棄地說一句真沒用。
於是他在痛苦了一段時間後,選擇退出了寒鱗保護者的行列。
後來他一直很迷茫,不知道要追隨哪位雌性。
最近他聽說外部落來了個雌性幼崽,手很巧,會一種化妝的手藝,能讓雌性們變得非常漂亮,正好那個雌性幼崽住在自己的奶奶家,於是就過來看看。
沒想到越看越喜歡。
一次比一次喜歡。
他覺得高月就像生長在偏僻地帶的向陽花,初看隻覺得可愛,但越看越迷人,越相處越心醉,讓人隻想永永遠遠的陪伴在她身邊。
今天太陽很大,高月氣喘籲籲的,有些爬累了,在半山腰處臉頰紅彤彤的站在原地休息。
這些天她爬山爬的,兩條腿的酸軟就沒恢複過。
烏漆信見她累了,鼓起勇氣說:“要不……我背你上去吧?”
高月猶豫了兩秒同意了:“好哇,那麻煩你了!”
烏漆信忍住激動,背朝著她,低伏下身體。
然後他就感覺一具軟綿綿的身軀爬上了自己的背,難以言說的綿軟感,仿佛沒有骨頭一樣,另外還有一處格外綿軟的地方觸感鮮明,那是她的胸。
烏漆信的臉爆紅成了紅漿果。
從冷血動物的巨蟒,變成了熱氣騰騰的巨蟒。
他小心翼翼地背著高月往山上走,仿佛在背著一團棉花,生怕風把她吹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