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丁大山跟丁大海那磕頭如搗蒜的樣子,丁誌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雖然還是有所懷疑,但其他人都死了,就隻有這兩個護衛活了下來,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去查證這一些。
當然了,最重要的一點,是薛寧萱死了,那多死幾個人,也沒有什麼了,並不是什麼完全不可替代的重要人選,不過是幾個奴仆而已,死在了野獸的口中,他們還好交代一些。
再次擺了擺手,丁誌遠不耐煩地說道:“好了,這件事情暫時先這樣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“等會兒,你們去跟朱伯說一下,跟朱伯一起過去處理,把事情的善後給做好了,彆給府裡招惹來什麼麻煩。”
“還有,管好你們的嘴,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,你們自己好好掂量清楚了!”
朱伯是如今丁府的新管家,是丁誌遠的心腹,一直都深得丁誌遠的信任,也暗中為丁誌遠辦成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,知道如何去把這樣的事情給處理好。
這一次,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,丁誌遠就想到讓朱伯去幫忙善後處理,不要留下什麼後患。
邊上的丁瑞雪,這會兒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了,依然覺得這一些事情有些難以置信,走向跟她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了。
看了看驚魂未定的丁大山跟丁大海,丁瑞雪還是直接問道:“等等,你們真看到薛寧萱死在了那裡,確定雲鷹山那個地方沒有其他人過去,死的一定是薛寧萱那個冒牌貨嗎?”
“你們有沒有安排人在那裡全程都盯著,不給那個冒牌貨逃跑的機會?”
“這件事情非常重要,你們把情況具體說一說吧,都說清楚些。”
丁瑞雪這心裡頭還是有些不安,很難相信薛寧萱這麼容易就死掉了。
畢竟,按照她上輩子的回憶,薛寧萱可不是什麼善茬,不是那麼好對付的,後來竟然還能夠拉著他們同歸於儘,非常的難纏。
當時,他們已經都把事情處理到那樣的程度了,還被薛寧萱在最後的關頭反殺,拉著他們一起去死,死相特彆的慘烈。
每次回想起那一些死亡的場麵,丁瑞雪依然心驚膽顫,仿佛還能夠感受到那種極致的痛苦折磨。
所以,重生回來之後,丁瑞雪就想要讓薛寧萱徹底地死掉,不再給那個禍害任何的活路,這樣,他們今後的日子才能夠過得安穩一些。
這一次,薛寧萱應該是被大灰狼給咬死撕碎了,碎布也證實了這一點,可丁瑞雪還是不太放心。
萬一這一切隻是薛寧萱的一個障眼法而已,其實,人已經逃掉了,躲在暗處伺機而動,那他們這邊隻怕會更加的麻煩。、
最重要的是,她能夠重生回來,那她更加不敢確定,當時死在一起的薛寧萱,是否也有重生的機會?
她想要趕緊把薛寧殺掉,不留後患,還是得更加小心才行。
隻不過,在這一點上,丁大山跟丁大海卻是非常確定的。
直接點了點頭,丁大山認真地開聲回道:“大小姐,仆人二人都能夠確定。”
“那會兒,雪地上還有骨頭,以及一些碎布和頭發等等,應該都是那個冒牌貨的。”
“仆人到了現場,也和王婆子問過了陳三海,他就是一直在那裡盯梢的,沒有看到那個冒牌貨從門口逃離,看過幾次,也確定人一直暈倒在屋子裡邊,不會出差錯的。”
雖然很堅定地說出了這一些話,可丁大山想了想,又繼續補充說道:“隻是,那一些大灰狼會去吃人,卻是仆人沒有想到的。”
“現場的情況特彆的血腥,特彆的慘烈,鮮血流了一地,又有那麼多的大灰狼,身上沾了血,在那裡守著,腳邊還有肉屑,仆人才能夠確定的。”
“而且,那些大灰狼都特彆的凶殘,一直都在追著仆人們撕咬,咬死了很多人,隻有仆人二人跑得快,得以活著跑掉,並且逃回來報信的。”
“若是去現場查探,還能夠查探到那一些,不會有假的。”
儘管這件事情中還是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,但丁大山跟丁大海還是把他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畢竟,真的去報官的話,會有差役去現場調查,也會去獵狼,他們撒謊了也很容易被揭穿的。
可按照他們所看到的那一切,他們還是可以確定,薛寧萱真死在了那裡。
如果薛寧萱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逃掉,並且偽裝了現場,那能力可就遠超他們的預料了,他們搞錯也有可能。
聽著丁大山的這一些回答,丁瑞雪的臉色卻沒有鬆緩下來。
但也是因為這樣,丁瑞雪反而是有些相信了丁大山的話,覺得薛寧萱大概率是逃不掉的,已經死在雲鷹山了。
這樣的結果也挺好的,隻要薛寧萱真的死了,他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,後續做事也不用再顧忌那麼多了。
鬆出了一口氣,丁瑞雪點了點頭,跟父親丁誌遠點了點頭,這才擺了擺手:“去吧,去報案,再去給他們收屍,把事情都處理好,彆留下什麼後患。”
聽到了大小姐丁瑞雪這話,知道他們這一關算是暫時度過了,丁大山跟丁大海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,趕緊謝恩退下。
等丁大山跟丁大海都領命退下了,丁瑞雪這才看向了父親丁誌遠,繼續說道:“爹,我還是覺得,那個賤人沒那麼容易死,我們還是得多小心一些。”
“沒有看到那個賤人的完整屍體,沒有多捅幾刀,確定那個賤人真的死了,死在我們的眼前,我還是無法完全放心。”
“這件事情,我們還是得繼續加強防備,再派人暗中去調查,希望能夠更好地確定結果,我們才能夠真正的安心。”
對於這一些事情,丁瑞雪依然往壞處去想。
就算基本上確定薛寧萱已經死了,卻因為無法完全確定,丁瑞雪雖然比較開心聽到這樣的消息,卻還是不敢真的放鬆警惕。
畢竟,上輩子的慘痛經曆,讓她依然心有餘悸,不希望再重蹈覆轍了。